「祠堂暫時不能去,別看外面一切如常,但我猜的沒錯,對方極有可能在那裡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們先去其他地方探探情況。」不同於和章丹爭搶時的信心滿滿,聖女面對目前的情況也表現出了她的謹慎。
她的心頭沉沉的,像是墜著什麼東西,有一股隱隱的危機感懸在頭頂,偏偏找不出出處。
而這,對於一個相信自己直覺的占卜者來說,極其罕見。
聖女吩咐下去,一部分人留守院落,靜觀其變,另一部分人則外出探查,被她派出去探查的,其實力、警惕性與靈活性都屬頂尖。
陸陸續續有人回來,可他們匯報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跟他們一路走來看過的差不多,沒有異常。
聖女面容沉靜,似乎並沒有被這個壞消息動搖,直到所有地方都轉過一遍。
「沒有?」
「是,迄今為止都未發現余教授、姬寒衣等人的存在。」
他們幾乎把整個族地都翻過來了,也沒發現姬寒衣回歸族地時帶的無涯學宮的人,這不正常,就算鮫人族還存在一些隱秘的禁地,外人無法探知,也應該能察覺到異常之處。
除非他們如那為首鮫人告知的,真的在鮫人族的祠堂中。
那永生教的人?
都在祠堂中?沒一個在外面?
這是早就知道他們會過來,故意前往祠堂防著嗎?
接下來怎麼辦?
這是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
沉白朮、聖女和澹臺明星都陷入了沉思。
良久後,聖女問沉白朮的想法。
沉白朮直接道:「我想去祠堂一趟。」
澹臺明星說:「祠堂必然存在詭異之處,確實應該去探索,但不能全去。」
於是這又存在一個問題:他們進來族地的人手都落入了鮫人眼中,一旦分散兵力,後續如何就容不得他們了。
聖女也是這個想法,只是就算祠堂是龍潭虎穴,他們也得去闖一闖。
因為他們來族地就是為了余教授等人,不然避開就行,畢竟迄今為止,他們還無法解決鮫人詛咒的問題,可不就只能拖延時間,暫緩此事?
在幾人的討論中,一直沉默的鐘山九忽然開口:「我不打算去祠堂,我要留在這裡,那些鮫人給我的感覺很古怪。」
三人於是齊唰唰的看向鐘山九,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我們接觸的第一批鮫人還好,雖然也給我一種怪異感,但不是很明顯,我能感覺到他們還是活人,但剛才我出去,遇見的一些鮫人,他們給我的感覺竟有點像死人!」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沉白朮握緊拳頭:「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第一批迎接我們進族地的鮫人,仔細分辨的話,也能看出他們身上的活氣其實很微弱。」
她身具息壤神土,對生物身上的生命力很敏感。
「只不過他們過於強壯的體魄模糊了這一點,讓一切不是很明顯。」
所以沉白朮也只是有個猜測,並沒有把猜測說出來,直到她出去轉了一圈,竟然發現——「有些鮫人看似還活著,其軀體還能動,卻已經死去,那種感覺就好像……」
「傀儡!」澹臺明星脫口而出。
「是的,傀儡。」聖女的目光從三個小輩身上掠過,露出一抹微笑,「不錯,感知都很敏銳。」
她的目光深沉下來,傀儡,這可一向是永生教的好把戲。
而澹臺明箴的加入,更是讓他們如魚得水。
她可是知道,此前永生教雖然也有至寶長明燈,但他們煉製軀殼供永生教之人附身卻沒有那麼容易。
直到澹臺明箴靈感如泉涌,弄出的那些邪法秘術竟然讓永生教之人換個身體宛如換一件衣服那般簡單。
白玉盤之所以抓著澹臺明箴不放,一定要清理門戶,也是因為對方的危害性實在太大,再放任她這樣成長下去,還不知道搞出什麼突破下限的發明。
聖女甚至可以容忍一些叛逃白玉盤的人在外活得舒服,卻不能容忍從白玉盤出去的叛徒,將整個海底攪得天翻地覆,給後輩留下莫大的隱患。
這是作為強者、也是作為白玉盤最大的領導者應該有的擔當。
她的目光瞥向外面或走動、或做飯洗衣忙活的鮫人,輕輕嘆了口氣。
只是哪怕澹臺明箴已死,她的那些邪法秘術卻遠沒有結束,甚至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們赫然將目光放在了鮫人族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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