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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該不會是剛剛觸動了什麼東西,要把咱們卷進……啊!」祝時元的話剛說了一半,整個人就猛然向下陷去。

秋泓腦中一嗡,伸手要去拉他,可這一拉不當緊,直接叫他們一起摔進了忽然冒出的機關中。

「唔……」因先一步落下,祝時元當之無愧地成為了秋泓的肉墊,而秋泓則徑直砸在了這年輕人的一把骨頭上,頓時疼得他雙眼發黑,身上傷口一陣作痛。

「秋相,秋相?」祝時元忍著眼前直轉的金星,小聲叫道。

秋泓輕輕一動,胸腹前就是一片撕心裂肺的疼,他只能搖搖頭,用氣聲回答:「別動。」

祝時元見此,一動也不敢動,他直愣愣地躺著,直到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秋相,你,你是不是流血了?」祝時元驚叫道。

秋泓這會兒才攢夠爬起身的力氣,他喘了兩口氣,答道:「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祝時元一凝,因為,此時此刻,他那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已能借著頭頂縫隙中透出的一點微光看見,正對著自己的那面牆上用人的血肉粘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人名,而這些人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姓吳。

「吳鶴,吳觀,吳申,吳闊,吳少和,吳……」祝時元張大了嘴巴。

秋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在那由血肉寫成的人名中,赫然在列一位自己無比熟悉的舊識。

不,不僅是舊識,還是恩師,至交,故友。

吳重山。

第86章 明熹八年(一)

吳重山是長靖十五年入的仕,彼時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就被長靖皇帝祝旼欽點成了丁卯科的榜眼。

他仕途順風順水,先是入翰林院做編修,而後就順理成章地進了禮部,沒過幾年,又被祝旼提拔入東宮任講官,成了沈惇和秋泓之前最年輕的長纓處大臣。

長靖三十六年,北牧南下,他帶著一眾翰林們致仕,又不偏不倚地為自己贏得了一個清貴的聲名。以致明熹八年,朝中幾黨斗得難解難分時,不得不把他請來,主持公道,肅清朝綱。

那時的吳重山三推四脫,倒叫人覺得,他是真的取捨兩難,無可奈何才出仕任職的。

這年初春,吳重山入京那日,他的老朋友裴松吟特地出城迎接,就連日日被太子拴在宮裡出不了門的秋泓都得了空,隨著裴松吟一起,來到攬鏡山下,等候他的老師。

當年三番兩次捨棄秋泓,並在背後處處給「南黨」使絆子的裴松吟如今已過六十五,朝中請他告老還鄉的聲浪越來越大,尤其是沈家的那幫姻親,叫得尤其來勁,恨不能明日就把裴松吟逼得請辭。反倒是都察院安生得很,竟沒趁著這關頭,跟隨沈淮實一起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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