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生對於他目前用錯藥物的建議也發到他這邊了,回憶一下,他拿出「維生素」的外套確實應該是薛里昂的,不過就此事,他認為薛里昂不必害怕自己罰他。畢竟薛里昂並未有給他服用軟毒品的主觀意願和行為動作,如果劃分責任,自己沒有起到注意義務,反而應承擔更多責任。
薛里昂小心觀察薛銳表情,未見異常,感覺自己能活,笑容燦爛了幾分:
「你先洗漱,我給你弄點吃的。」
薛銳只當是積威之下,把底下那個人搞得一驚一乍的,被過分獻殷勤了也只是抬眼審視了幾秒,沒想出這人能又惹什麼禍,嗯了一聲去洗澡了。
他沒看見,應該是沒看見……
薛里昂目送薛銳走進臥室,感覺自己懸著的心終於能放回肚子裡了,又稍微有點失落,他也覺得自個這種心態有點欠。
說到做飯,薛里昂雖不能說擅長,但他也是在外留學了幾年,有一定的自理能力,特別好吃不敢說,能吃,且不難吃,這點他還是有自信的。
趁薛銳洗澡去了,薛里昂在廚房搗鼓。
平常薛銳在家的話,早飯是宋叔做,今天這個點宋叔已經走了,煮的粥還在電飯煲里保溫,算是有主食了。
薛里昂切下一小塊黃油在平底鍋里融化了,打了兩顆蛋進去,熱油發出歡快的刺啦聲,蛋液緩緩凝固,不知道薛銳喜不喜歡流心,保險起見他還是做了全熟的蛋。
蛋白質搞定,冰箱冷藏里幾樣蔬菜他都拿了點,彩椒、土豆和口蘑洗淨切塊,甘藍和菜心撕開,一個托盤全乘了,然後調了個料汁澆上去,送進烤箱。
想起早上宋叔帶來了兩隻小澳龍還沒收拾,薛里昂又動作利落挖了肉出來,就著煎蛋的鍋,撒上黑胡椒和鹽巴,煎了一小碟龍蝦肉。
幾道菜都很簡單,擺起來卻還挺有五星酒店行政早餐的意思。
薛里昂滿意看著自己的作品,拍了個照想發朋友圈,又怕有人認出這是薛銳家,他倒是想昭告天下登堂入室,可又怕薛源之流察覺到他的地下戀情。於是忍了忍,發給了陸之遠。
薛里昂:【圖片】
薛里昂:給薛銳做的早飯。
陸之遠:???
陸之遠:你還活著,他是不是還沒醒。
陸之遠:聽我一句勸,愛心早餐沒用,你還是跑吧,趁他還沒醒。
陸之遠:我買了張去南極的票,要不要給你也買一下。
薛里昂:去南極幹嘛?
陸之遠:去月球的買不著,哪遠先躲哪兒吧。
不知道應不應該說,這人對自己的賊膽還是太有信心了,薛里昂懶得跟他解釋,打算放任他去南極吹吹風冷靜一下。
無論如何,薛里昂在下午美美吃了一頓早飯,和薛銳一起。
這頓飯雖然製作上有些粗糙,但是薛銳吹頭髮的時候,薛里昂還進行了一番藝術創作,使它變得優雅。
他用番茄醬在蛋上畫了兩個圖案,一個心形,一個翅膀,象徵著飛翔的愛。但是薛銳不在乎,他吃著問薛里昂,你怎麼還沒走?
薛里昂一時語塞,他說:我想待會就手把碗洗了。
於是他也如願以償洗了碗。
近期薛里昂給自己安排的事情很多,先是挑兩天和理財顧問還有財務開了會,盤點了一下自己手頭能動的錢。
他得規劃一下,怎麼接薛銳手裡那堆爛攤子。
兩個帳房丫鬟不明所以,且不安,特別是理財顧問,她的團隊去年跟了個行業冥燈基金經理,第四季度的收益率不到10%,經理現在業界已經查無此人了,他們團隊挨個給客戶磕頭,過年送的答謝禮都比平常貴了一倍。她擔心薛里昂不滿意他們的業績,算著錢就給他們炒了。
於是她戰戰兢兢問薛里昂:「薛總,咱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要調動資金呀?」
薛里昂深沉點頭,停下了在報告上塗鴉的鉛筆,想了個恰當的表達:
「要做彩禮。」
「彩禮?」
「彩禮。」
「要這麼多……彩禮?」帳房丫鬟一腦子問號。
「不夠的話,應該就用不上了……」薛里昂皺著眉頭,情緒悵然。
如果卓蕙妍那邊的資金被自己攪和黃了,他又拿不出錢補上,別說彩禮,該是薛銳給他準備祭禮。
兩個帳房丫鬟面面相覷,似懂非懂自行構思了一段豪門苦情戲:豪門私生子愛上極品撈女,對方放話,如果不準備天價彩禮,婚事就會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