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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妥協地將手機放在了賀崢的掌心,等賀崢輸入夏樂的號碼,拿回手機扭頭往臥室走,氣呼呼地在床沿坐下,留給賀崢一個拒絕的背影。

林向北明顯是被賀崢的專制給惹到了,如果他是一隻家養動物,渾身上下的毛連帶著尾巴尖兒應該都噼里啪啦地炸了起來,但出於對主人的信任,沒有出現攻擊的行為,是一種溫和的埋怨。

賀崢也不想打破二人之間穩定的狀態,但他有陰鬱的推斷:一切壞的事發生之前總有壞的人從中作梗,而單林向北的力量顯然很難抵制種種罪惡的誘惑,他若不加緊把關,又恐重蹈覆轍。

他的隱隱作痛的恐懼,來源於沒有辦法做出再一次失去林向北的假設。

作者有話說:

北子:小發雷霆一下。

第51章

林向北一整個下午的情緒都很低落,一個長長的午覺起來,殘月冷輝,天已經半黑了,腦子塞了漿糊似的稠稠的轉不過彎,聽見賀崢的腳步聲,翻了個面盯著斑駁的灰色牆角看。

明天要起早回深市,賀崢傍晚把曬乾的衣物收回來堆在床上摺疊,發出了一些動靜,林向北動也不動地沒搭理他。

「地方不夠放了,往裡挪點。」賀崢輕輕地在他腰上戳了戳。

林向北覺得癢,往前咕涌了一下,還是把臉對著牆。

賀崢唇微微抿著,嘩啦一下把曬得乾燥發硬的褲子甩開,與空氣撞擊發出刷刷很大的聲響,同時觀察林向北的反應。

林向北沒有反應。

這還是賀崢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冷待,等他把衣服都摺疊好有序地放進行李箱,見林向北還是沒有要跟他講話的意思,終於忍不住扳過林向北的肩膀,把那張神情迷濛的臉對準自己,「你是在對我實施冷暴力嗎?」

被安上莫須有罪名的林向北瞪大眼睛,嚯的一下坐起身,起得太快,腦子更暈了,聲音也悶悶的,「你別瞎說,我什麼時候冷暴力你?」

「你現在就在冷暴力我。」賀崢言之鑿鑿,「我人在這裡多久了,你看也不看我,話也不跟我說,把我當空氣,這不是冷暴力是什麼?」

林向北確實因為午間那一小齟齬在單方面生悶氣,本來都要放完氣了,只等著吃晚飯就跟賀崢和好,被這麼一指控,好鬥的公雞一般羽毛都豎起來,跟他爭辯,「我連不想說話都不行嗎?」

賀崢看著他睡得紅撲撲的臉,這陣子幾乎天天待在家沒曬太陽的緣故,林向北的皮膚更白了,顯得這抹紅像煮熟的雞蛋黃從雞蛋白里透出來的淡淡紅暈,又因為瞳孔瞪得很圓,氣洶洶的樣子,整個人都有一點說不出來的稚氣——林向北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理直氣壯地跟他叫板。

「可以。」

林向北沒聽清,「什麼?」

賀崢的神情像窗外初升的銀白月色一樣柔和,近乎貪婪地望著鮮活的林向北,「可以不說話。」

林向北這才變得溫順下來,但還是執著地要爭個高下,「那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賀崢頷首,「嗯,我收回。」

「不對。」林向北鄭重其事地道,「你得說,林向北沒有冷暴力賀崢。」

賀崢看著他認真到執拗的神情,整個人完全被他打敗似的,微仰著下巴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強忍著笑意,但到底是沒忍住,將腦袋栽在他前襟里深一下淺一下地笑。

林向北頸窩被賀崢噴出來的氣息弄得痒痒的,覺得被看輕了,「你笑什麼?」

賀崢笑得停不下來,真的很想高呼天吶,怎麼那麼巧奪天工捏出了這樣的一個林向北。

片刻他抬起一雙笑眼,按照林向北的要求一字一字笑說:「林向北沒有冷暴力賀崢。」

林向北露出「這還差不多」的得逞表情。

肚子很合時宜地「咕咕」叫了兩下。

到了林向北在心裡約定好跟賀崢和好的晚餐時間點,他三兩下爬到床沿,長腿一伸踩在地板上,「我餓了,我要吃飯。」

賀崢攔住他,「不生我的氣了?」

林向北一本正經地說:「中午有生很大的氣,睡醒變一點小氣,現在沒有了。」

賀崢抓住他的右手,「那握手言和?」

林向北嘁的一聲,「賀大律師,你是幼稚園小朋友嗎?」

話是這麼說,兩人還真的就這麼右手抓著右手搖撼了好幾下,冰釋前嫌了。

在荔河的最後一個晚上,他們哪兒都沒去,吃過飯窩在床上腦袋靠著腦袋說話,天有熱意了,一台小風扇呼呼吹著,窗外有蟈蟈聒噪的嘰嘰叫聲。

賀崢告訴他,地中海的教導主任頭髮已經全掉光了,賀崢上門拜訪的時候,他調皮的孫女一把薅了他的假髮,腦袋像一顆禿得反光的滷蛋。

林向北聽了哈哈哈笑得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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