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對視幾秒,她們靠近,接了一個桃子味的、漫長而溫柔的吻。
她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在一場聚會上喝多了給女朋友上政治課。
多么小眾的人生經歷。
「我喜歡和親近的人有話直說,你適應一下吧。」孟雲舒閉上眼睛,仰躺回椅子裡,月光下她水潤的嘴唇無奈地往下撇,隨後輕輕開合,「沒見過表白之後還要附帶解說的,你當做閱讀理解呢?真是服了你。」
她們隔了一張礙事的木桌,但這是遲雨感覺她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剎那。
她是一隻有歸所的風箏,被孟雲舒牢牢地抓在手裡了。
「已經適應好了,」遲雨起身和她擠同一把椅子,把她抱在懷裡,認認真真地說,「你說的話我會刻在心裡裱起來,日夜誦讀。」
「……別,這倒不至於,你懂我意思就行。」
孟雲舒當然不會覺得是自己幾句話就把遲雨「點撥」,她的話至多不過是能幫遲雨減少一些後顧之憂、讓她下決定更痛快而已。就像她之前對孟女士說的,遲雨看起來不聲不響,其實是很有主意——她今晚會坐在自己身邊,說明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許多看似麻煩的問題究其本質也不過就是鑽了個牛角尖,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遲雨需要安全感,那給她就是了。
這壇桃子酒已經見了底,孟雲舒意猶未盡地舉起酒罈倒了倒,惋惜:「喝光了。」
不得不說這種果酒的確後勁不小,她頭有點暈,心跳也亂得不行,微醺狀態下的身體輕飄飄的,神經卻前所未有地活躍起來,她靠在遲雨懷裡,目光飄忽不定,望向樓下笑鬧的人群。
「幾點了?」
「馬上十點了。」遲雨回答。
「都這麼晚了。」
剛剛的困意散去幾分,她現在眼睛都閉不住,感覺自己還能再熬個通宵,理智又告訴她現在需要休息。腦內兩道聲音正天人交戰,遲雨卻看透了她心思似的,牽起她的手。
「想一起玩的話,我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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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舒一怔:「你怎麼知道我想?」
「很明顯呀。」遲雨語氣輕飄飄的,「你一直走神,如果你不想,現在注意力應該是都在我身上的。」
孟雲舒哭笑不得:「這都要酸一下,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