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為什麼是你?」
威爾眨眼。
「因為你流著秘銀之血,你應該聽說過,奧蘭德爾號稱神之家族。你們家的人能夠容納神的力量,不然當年迪倫·奧蘭德爾強搶別人的神格在吞下去也不會成功。奧蘭德爾是最好的容器。」烏鴉座回答。
威爾突然想到了學校里那隻瘋瘋癲癲的黑貓,那貓對他說過很多話,但是他大多數時候都不太在意,現在看來,它很有可能說了寫真話。
烏鴉座嘴上不停,整個空間裡都迴蕩著他嗡嗡嗡的聲音:
「我推測,他們找到奧蘭德爾的後裔之後,將一部分人變成繁榮女神的信徒,試驗了很多代,用了不少辦法,你或許是其中唯一成功的。你一出生,就應該被你的母親匯報了上去,被他們預定了。至於我們,都是被抓來的倒霉蛋,現在也在去死的路上咯。復活女神的儀式將要開始,誰也逃不掉。」
威爾沉默下來。
媽媽,他絕望地想,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可你是我媽媽啊。難以置信與委屈讓他窒息,威爾想,你為什麼會這麼對我?
我這一生算什麼呢?註定好的工具嗎?
烏鴉座後面掛著的傢伙裡面有人對他的嘈雜忍無可忍,終於有氣無力的開口罵道:「克爾維斯,操你的你能不能閉嘴!吵死了!」
威爾努力克服昏暗的光線看過去,發現說話的是個長發的女人,眼眸暗紅。她一頭黑色的長髮垂下來,精神狀態不太好,身上有傷。
烏鴉座笑:「你心軟啊,可我只是說出了事實。哦,我忘了,你也有個孩子來著。」
……
塞勒斯在幾個小時後終於接到了羅蘭的回信,她沒再說她自己那個倒霉徒弟的事情,而是轉而說起了另一件大事:「水銀議員越獄了!」
她現在身在現場,簡單敘述了一下報紙上不能披露的具體情況:對外他們宣稱水銀議員被關在一個污染海島的監獄上,但是其實他一直被看管在西大陸北方的冰原監獄之下,這個地點知道的人極少,就等著一個月之後將他處以死刑。
但是在監獄半年一次的換班中,來換班的一個人員被替換了,劫獄者出示替換口令與信物混入其中,偷襲其他的監獄看守。而水銀議員不知道怎麼打開了牢門,他們裡應外合,從監獄中沖了出去。整件事情疑點重重,現在還在調查。
塞勒斯看完羅蘭的信,緊接著就接到了蒂芙尼的電話,小姑娘的聲音里有些焦急,但是還是很穩重:「老師,很抱歉這時候聯繫你,但是我們可能有點事情需要求助,威爾消失了。」
塞勒斯問:「怎麼回事,他今天不是過生日嗎?」
蒂芙尼簡單介紹了事情的經過,塞勒斯沉吟一下:「我現在就回去,那位夫人我見過幾次,沒有被長期精神控制的痕跡,沒事,短期控制大部分是可逆的。對了,你們現在身邊還有誰在?維樂斯隊長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