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菡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被傻乎乎蒙在鼓里的,只有他自己。
付七留下是为了报答阿娘的恩情,而他,一个蠢货,竟曾将付家的家主当作侍卫使唤了五年有余。
他还想过带着付七离开付府,另开别院生活。这是何等的傲慢与无知?怪不得付七之后便去了父亲那边。
也不知付七当时听到他要另寻宅院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是讥讽他自不量力?还是鄙夷他有眼不识泰山?
付玉菡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试图让自己乱作一团的脑子清醒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上的闹剧还没结束,芳姨娘见自刎失败,便要以头抢地,誓要血洒当场自证清白。在器皿摔打的喧闹声中,付玉菡悄悄退后了几步,将自己隐匿在门旁柱子的阴影里。
“父亲不过当惯了武将,说话粗直了一些,在场诸位都是父亲亲近的人,何必当真。”
付七,哦不,应该说是现任付家家主付琛景,开口说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话。
席上安静了,只偶尔响起几下付老爷虚弱的咳嗽声。
付玉菡背靠在冰凉的柱子上,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身子还是不由一僵。
“我自会为玲妹妹安排好姻缘,芳姨娘只要舍得看不见玲妹妹出嫁,尽管赴死。”他的话里没有任何劝慰之意,语气平淡得仿佛在同侍从说今晚想吃些什么。
芳姨娘抹了抹眼泪,声音兀地一哑。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付府撒野!”不知是几房家的喊了一声。
付琛景并未理会,只是继续淡淡道:“我本以为今晚会是温暖的家宴,却实在坏了气氛,大家不如先回各房,明日收拾好了心情再聚。”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朝宁阁护卫沉重的脚步声,冰冷的剑光将所有质疑的声音压下,满堂寂静。
现在必须立刻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