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黛忍不住輕輕蹙起了眉頭,她……昨晚沒有咬他嘴角吧,好像也……沒有伸手揍他吧,那他這裡怎麼會受傷。
她確信即便是自己哭著惱著孟微年無休止的鞭笞時,也不曾動手打過人,她就只是咬他而已,不可能會下這麼重手。
可從昨晚到現在,孟微年只跟自己待在一起……難不成是自己睡夢中打了他一拳?
想到此,明黛沉默了。
昨晚那麼親密,不會一早醒來孟微年會對此生氣吧。
明黛想伸手摸一摸他的嘴角,卻在這時聽見了一道經典的來電鈴聲,她嚇一跳,注意到孟微年微微蹙起的眉,她被嚇得更厲害了,下意識閉上眼,怕被孟微年發現自己裝睡時輕顫的睫毛,她還把自己的臉往孟微年懷裡埋了埋。
兩秒後,孟微年被電話吵醒,手從她腰上挪開,接起了電話。
他聲壓得低,邊說話還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她的長髮,明黛本來就沒睡足,眼下聽著孟微年有些長的電話,再被他不停地溫柔地撫摸腦袋,她眼皮很快變得如鉛重,裝睡成了真睡,沒一會,她真的窩在孟微年懷裡再次眯了過去。
第二次醒來是下午一點,臥室內湧入了一點光線,稍稍亮堂了許多。
她睡飽了,人便有些迷瞪瞪地,室內溫度是令她舒適的28度,她便揪著被子睜著眼放空了會。
不一會,她眉頭一點點蹙起,清醒過來後,身體哪哪都不舒服,酸麻腫脹,應有盡有。
她反應過來,之前還睡在她身邊的孟微年不在了,床側空著。
明黛眉頭蹙著半坐起身,瞥見床頭櫃旁放了一杯水,她喉嚨正乾的要命,便傾身過去拿了起來抿了小半杯。
等嗓子稍稍舒服些,她擱下水杯,聽見了浴室傳來的動靜,明黛下意識偏首看過去,見到浴室里出來一個人。
澄淨明朗的光線里,身量挺拔的孟微年只披著一件系地松垮的睡袍從浴室里緩慢走了出來,他掀眸瞧見醒了的她,深邃的眸里漾出點笑,溫聲道:「醒了?剛好,幫個忙。」
「……什麼?」明黛臉不由自主地開始變紅,因為她瞧見了孟微年肩頭和側頸以及鎖骨那邊,她昨晚咬出來的牙印。
孟微年走近,他很高,腿也長,不過幾步便到了大床跟前,隨後他坐下,伸臂將明黛從被子裡撈出來。
「誒——」不過眨眼間,明黛被摁坐在了孟微年腿上,還是岔開腿坐的,她那里更酸更麻了。
但她不好出聲,關於那處,她羞於跟孟微年提及。
「後背被你抓的有點深了,剛去洗澡又出血了,我夠不到,你幫我抹點藥。」孟微年將手上的一盒藥膏遞到明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