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秦豐從廚房出來,拎著一壺熱水嘀咕:「祖宗,水給你燒好了,鍋里還燒著一鍋,夠不夠?」
「再燒兩壺,西芹也洗。」葉枝蔚說。
秦豐憤憤放下壺,去廚房燒水了。
「我去!嚇我一跳,老趙你大半夜在外邊幹啥呢?」
趙弋從大門進來,手裡不知道提溜著什麼。
這下好了,深更半夜,一樓客廳比白天都熱鬧。
四個人外加剛出來的西芹一碰頭,大家詭異地同時沉默了。
大概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間發現大家都沒睡覺得很尷尬吧。
趙弋抬眼看見站在樓梯上的時枌,頭頂一塊布,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一點都不知道避諱。
「去翻面了。」趙弋挪開目光,去廚房洗手。
坑裡那堆屍體數量太多,中間夾了枯樹枝跟汽油也不太夠,怕燒夾生了,他就跟之前時枌一樣,拿鐵鍬翻一翻,燒得更徹底一些。
時枌聽見大大方方誇他:「還得是趙隊,眼裡有活兒。」
秦豐:「……?」
他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夸老趙的。
新鮮。
「廚房還有沒有吃的?實在不行反正你都燒灶了幫我烤一個紅薯一個土豆,枝蔚吃不吃?西芹也得吃的吧?那土豆紅薯個拿三個。」時枌乾脆下樓安排起來。
燒水工秦豐:「三個祖宗!我也要吃!老趙吃不吃?」
趙弋正在廚房池子裡清洗東西,聞言也沒回應,秦豐不管他吃不吃,反正已經找時枌拿了鑰匙去地窖拿紅薯跟土豆了。
時枌把頭髮扒拉到前面,堆著灶口烤頭髮,看見趙弋還在洗手,好奇站起來湊過去看。
「你在搓什麼呢?」
一道溫熱的水汽帶著淡淡的肥皂味道飄了過來。
她低頭時,披散在肩頭的長髮成縷落下,在他手臂上空。
趙弋攤開手,給她看自己手心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帶著焦黑的金項鍊。
「剛剛翻面找到的。」他說。
「哇哦。」時枌不是第一次看見金子,奶奶也有金首飾,她小時候還有一個長命鎖,只是如今這個現狀她也不習慣戴首飾,總覺得麻煩。
項鍊縫隙里染上了焦黑,用水沖不掉。
時枌真誠建議:「還是得燒,不然洗不掉。」
也不知道拿柴火燒能不能行。
趙弋將項鍊拿起來對著廚房的燭光看了看,其實也就一小部分黑了,整體還是很乾淨的。
「你們保護區收這個嗎?值不值錢?」
「收,但不算值錢。」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生存才是第一要緊的。
「真可惜。」
兩人沒聊幾句,秦豐抱著紅薯土豆進來,剛進廚房門,水池邊的兩人就扭頭過來同時看向他,一個眼神淡漠,一個直愣愣的,弄得他莫名其妙。
等他嘀咕兩句坐下來繼續燒水,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剛剛的氛圍似乎不太對勁。
秦豐從灶口抬頭看水池邊的兩人,時枌已經不跟老趙說話了,揭開鍋看水燒熱了沒有,秦豐用火鉗把土豆紅薯夾進灶里,心裡琢磨:他不在的時候這倆聊什麼呢?
跟後背犄角旮旯撓不到痒痒似的,抓心撓肝的不得勁。
但他又不敢開口問。
草,更難受了。
第16章 第16章你們那邊廠家負責通電嗎……
燒水比較快,燒水工秦豐得到准許幫忙把熱水提上樓,一連跑了兩趟才足夠,葉枝蔚先洗完出來,到廚房灶台這邊蹲著烤頭髮。
時枌也在這等著烤紅薯。
趙弋已經回房間了。
廚房裡就剩下婦女之友秦燒水工跟時枌葉枝蔚,過了會兒,西芹也下來一起烤頭髮。
四個人圍在灶台旁邊吃烤土豆烤紅薯,因為想早點睡覺吃得著急,一個個都燙的抓耳撓腮猴子似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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