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搜下來,屋內確定沒進人,他們把門窗都關嚴實,鎖好,才出門繼續搜。
「搜完屍體順便搬過來,就……就堆到時枌那個大坑裡面,稍後清點人數……」秦豐說。
秦豐到後院搜了一圈,只看見幾具屍體,還是被刀抹了脖子,明顯是被老趙近身解決的,傷口乾淨利落一擊斃命,橫七豎八躺了七八個,離後院院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大概老趙在外邊提前發現了這群人,悄默聲地就解決了。
把屍體拖過來扔進坑裡,又掃了一圈,確實沒看見人影,秦豐才去跟他們匯合。
已經是凌晨四點,秦豐在牲畜欄找到他們仨,剛想問他們聚在這幹啥,就看見葉枝蔚手電筒照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玩意。
老牛大花牛角上掛著一具屍體,棕白色的臉上糊了半臉的血,正在低頭吃草,周圍都是血淋淋的,稀稀拉拉灑了一地。
「……愣著幹啥,給它把屍體弄下來啊。」秦豐說。
葉枝蔚:「你去。」
秦豐:「你們怕啥?」
西池低頭回:「怕它也頂我。」
「……」
「大花串糖葫蘆啊?你一個我一個!一個個這麼慫,好歹也朝夕相處半個月……大花,乖,我給你把配件取下來…………」
秦豐哆嗦著去摸大花的腦袋。
大花突然鼻孔出氣,一下子給四人嚇了一跳。
秦豐伸出去的手也立馬縮了回來。
第24章 第24章「拔插銷,扔進去。」……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一道道凌亂的槍聲在耳邊炸開,吸進喉管的空氣似刀割,一點一點幾乎要榨乾她的肺。
這些人似乎連手上的槍都沒有熟悉,更別說換彈夾,一旦子彈打完就扔下槍慌不擇路往前跑。
沒有人比時枌更熟悉這片地區,有黑暗的掩護,正好月亮也躲到了雲後,而他們替夥伴亮起的車燈是最扎眼的坐標。
槍里子彈已經打光,時枌追上一個用槍托給他腦袋砸開花才解決,這時她也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追。
站在原地喘著氣,手卻緊握著染血的槍,心裡憋悶的火氣並沒有因為這幾個雜碎的死去而平息,反而看見那一個個人影跳上車離開而快速升騰。
身後有車追了上來,一腳剎車停在她身邊,時枌立刻反應過來拉開副駕駛坐上,把手裡的銀鴿丟到后座,身邊駕駛座的人似乎早有預料,摸出一把槍遞給她,同時加速跟上前方幾輛車。
時枌拿到槍簡單熟悉後降下車窗探身瞄準。
在車上瞄準很難,尤其是夜晚,這槍不像她的那把,威力一般,打到車身也並沒有什麼用。
「瞄輪胎。」趙弋出身提醒。
時枌槍口向下,第一槍沒中,平心靜氣第二槍瞄準,前方那輛車輪胎就爆了,整個車突然失控歪扭著倒向路邊,趙弋油門踩到底,單手握方向盤,拉開一個抽屜,時枌看見裡面的手榴彈。
「拔插銷,扔進去。」
時枌抓了一個,在車經過那輛失控的車時又快又准扔了進去。
車飛速而過,幾秒後才傳來轟鳴的爆炸聲。
前方還有兩輛車,有人探身出來朝他們開槍。
皮卡車前玻璃炸成雪花,駕駛座副駕駛的兩人同時抬手保護眼睛,趙弋反應很快,重新把握方向盤。
冷風穿過玻璃被子彈打出的孔洞,整個車內滿是呼嘯。
「火力壓制。」趙弋反身從后座撈了把芝加哥打字機丟到她懷裡。
時枌驚訝,扭頭看了眼后座。
那簡直就是個軍火庫!
子彈都碼了一整個座位,橫七豎八的槍枝,還有成箱的手榴彈。
時枌半個身子探出車,靠著自己良好的身體素質腳死死勾著車固定身體,端槍掃射。
別說,還得是衝鋒鎗火力夠猛,一梭子過去他們車都閃了一下,一串子彈打到他們車屁股噼里啪啦留下蜂窩一樣的彈孔。
這一下直接影響了前方那輛車司機,他們速度慢了下來,趙弋一腳油門追了上去,一個巧妙的角度撞擊,差點給對方那輛SUV撞翻。
但也只是差點。
時枌扭頭抓了把手榴彈,一把全部拔了插銷扔進對方破碎的窗戶,然後縮回副駕駛,慌忙讓趙弋「撤撤撤!」
整個車身往外一歪,遠離那輛足足被扔了四個手榴彈的SUV,因為方向盤打的太急,他們這輛皮卡脫離柏油路衝到了黃土地上,一陣塵煙撲面而來,兩人平白無故吃了滿嘴灰,時枌更是咳得眼冒金花。
好在趙弋及時把車開了上去。
前面那輛車並不遠,還有機會。
時枌看著前方,忽然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