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弋也鬆了油門,察覺出不對勁。
「還有人?」時枌這才意識到前方黑漆漆的並不是什麼建築,而是一輛巨大的卡車停在路邊,借著周圍樹木遮擋了車身。
「掉頭掉頭掉頭!」時枌整個人頭皮發麻。
不敢想那輛卡車有多少人,或者到時候撞上去他們這輛小皮卡夠不夠給人塞牙縫。
車速已經降到了八十,這個速度掉頭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趙弋咬牙,一把拉起手剎,整個車屁股甩了出去,原地漂移,輪胎在地上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摩擦聲,時枌還好抓的及時才沒被甩到駕駛座,整個人心跳震耳欲聾,然而很快車輪原地打轉,重新加速向前。
時枌扭頭往後看去。
他們沒有追過來。
那輛車停在了卡車前。
她皺起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
趙弋瞭然,將車開出了柏油路,碾上塵土飛揚的土地,一個拐彎沒入森林。
待車停好,兩人下車去后座拿裝備。
估摸著對方的人數,時枌腰間兩把槍,身上挎一把拎一把,還揣了幾個手榴彈。
還好趙弋今天去陽縣搬喪屍穿了一身作戰服,全部收拾好,兩人一邊往那群人方向走一邊低聲商量。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沒用手電筒,全靠時枌對這附近地形的了解再加上星星的方向辨認方位。
「農場裡我們那邊進來十一個人,後來追出去三個,這已經有十四人了。」時枌說。
「後院八人。」趙弋在她身後時刻注意身邊狀況。
「按你說的,他們這個群體總共也就三四十人,這麼算不對吧?上次在陽縣不就死了一批嗎?」
「今天農場的這些人體型瘦弱,有的連槍都不會用,我猜測是他們近期招攬的新人……」趙弋說。
他想起源城暴亂,整個城市分崩離析,源城居民紛紛出逃,Gypsy這群人招收的大概率是從源城逃出來的居民。
「所以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那麼一大輛卡車裡面都是他們的人?」時枌問。
「不太可能。」趙弋說,「過多的新人也會引發矛盾,Gypsy這種小群體不可能一次性接收太多新人,領頭者也無法控制,今晚可能是他們這群新人的『投名狀』,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聚在這裡我也不清楚。」
兩人在林中走了十來分鐘,趙弋看見前方車燈,拉著她躲到樹後,側身觀察情況。
他們正想著如何進攻,忽然聽見孩童尖叫聲。
時枌順著聲源看去,夜色中一處房屋旁火光沖天,熟悉的黑影翻牆進入,馬的嘶鳴、牛羊慌亂四躥,一時間煙塵四起。
而他們前方不遠處聚集的那一小群人看見火光獰笑著,人群散去,一人去拉開卡車貨箱……
時枌看見一個喪屍從貨箱裡掉了出來。
緊接著是更多推搡著、踩踏著前方的喪屍,它們衝著火光的方向睜開貪婪的灰白眼睛,手腳並用朝著那處房
屋衝去。
時枌想都沒想,抱著槍扭頭就朝那座房子跑去。
趙弋連她衣角都沒撈到,趕緊跟上。
很快響起槍聲。
房子主人出來了,一時間槍聲連綿,牲畜嘶鳴不斷。
偷襲者在東,時枌從西而來,翻過院牆端槍一陣掃射,那群剛落地在馬廄的人一下子倒了一片,馬們聚集在一團,推搡著要越過柵欄。
房子男主人身旁還帶著兩個小孩,男孩同樣拿著手槍反擊,一邊看上去還只有時枌大腿高的小女孩抹著眼淚給他們搬子彈。
這時屋內傳來一道焦急女聲:「陽陽快叫他們回來!」
原本想撤退的男主人看見時枌過來幫忙,緊接著又是一個高大男人挎著槍從側面摸到牆沿,往牆外扔了兩個手榴彈,炸得對方半晌沒動靜。
男主人咬牙,揚聲安撫屋內的妻子:「別怕!」
「他們還有一卡車喪屍,先解決這群人,拿好武器。」說完時枌就去支援趙弋。
他們燒的是馬廄的乾草,好在離房屋有段距離,不至於會燒到這座房子,房子裡有女人這裡還有小孩,時枌不能讓他們進屋。
男主人用獵槍給他們作掩護,連開數槍,誰知一人竟然穿過馬廄到了附近,一槍擦著男主人胳膊過去,他用身體擋住兩個孩子躲在屋前圍欄後,對著他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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