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枌吃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麵條跟一個雞蛋,看著怪寒磣的,就起身去燒水,煮兩個玉米。
趙弋洗個澡時間格外長,時枌玉米都煮好了,她掰了一小粒嘗了下,確認熟了才放進冷水泡著,結果等她閒著沒事掰玉米粒吃的時候,趙弋竟然還沒出來。
她就去敲門。
裡面傳來趙弋沉悶的聲音:「馬上。」
「炒麵都冷了。」她抱怨。
果然,裡面水聲停了,估計是在穿衣服,時枌才離開,把掰出一條線的玉米放到嘴邊啃,每一次都能完整啃下來一小排玉米,再一起嚼,非常滿足。
看趙弋還在磨磨蹭蹭,時枌嘀咕了句「不知道在幹嘛」就幫他把他那個玉米也掰出一條線,方便他啃。
趙弋出來時,就看見她全神貫注地玩玉米。
「……」
也不知道催他做什麼,他都沒解決完就出來了。
拉下寬鬆的短袖擋住,扯了扯黑色長褲,他才去把桌子上的剩菜三兩下扒拉完,時枌遞給他缺了一排的玉米。
她教他怎麼啃玉米。
「就這樣,下邊牙齒磕進去,一下子就下來了。」
「哦。」
趙弋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會被人教該怎麼啃玉米。
但是按照時枌這種方法,確實啃得又快又乾淨。
「你今天很忙啊?」時枌看見冰箱就想著喝冰綠豆湯,大晚上的不辭辛苦洗綠豆,開火煮綠豆湯。
「礦上差點出事,明天還要過去一趟。」趙弋說。
差點出事,不是出了事,說明情況還算穩定。
他送去的那兩百五十個勞改犯可不是好惹的,他們在蘭城都沒有做過苦力活,結果被送來陽縣,一來就是挖礦,周圍不是熟悉的獄警,而是看起來瘦不拉幾沒吃飽飯的南區部隊,儘管他們有槍,但一旦起了摩擦,這群人可沒什麼道德感,頭腦一熱就敢撂挑子不干,吵架已經稀疏平常,直到昨晚,一群勞改犯合夥,搶了一個南區士兵的槍,擦槍走火,那一聲槍響驚醒了整個陽縣,南區負責人及時趕到才控制住現場,沒死人。
他們這些忠於蘭城的南區部隊頂著蘭城的kpi,幹著最髒最累的活兒,還彈藥緊張,天天喝營養液,連正常的基地食堂都沒有,——陽縣的基地食堂只供給基地士兵,完全不會管他們。
所以趙弋不在的這段時間,最受折磨的,就是他們這群人了。
昨晚南區部隊負責人頂不住壓力,才找上了趙弋,連夜打電話訴苦,希望他能回來主持大局。
但趙弋是什麼人?他們叫他就得回來?
當然是不可能。
趙弋一開始拒絕了,但南區負責人卻說,願意協助減產,至少一半,按照趙指揮的需求來,同時,上交了他跟蘭城一部分人的聊天記錄。
這是要投誠。
趙弋就回來了。
畢竟他們是其它幾支中最先服軟的,他得開個好頭。
時枌啃完了玉米,聽著趙弋說這些陽縣的彎彎繞繞。
「除了礦山,還有誰?」
「發電廠,那群人是蘭城派過來的核心技術人員,對那邊的忠誠……也挺盲目。」後半句他語氣就變得嘲諷起來。
「真奇怪,你有兵,有槍,他們還在你的地盤上,敢這麼對你。」
「人不是一下子就會識時務的,他們需要一些壓力。」
聊完這些,時枌也困了,去刷完牙都沒拿書,準備直接睡。
趙弋則是去洗了碗,再去洗手間收拾一番,才上床睡覺。
有電扇,就不需要蚊帳,不會有蚊子來咬。
時枌還老老實實地蓋上了毯子,一翻身,鑽進他懷裡,又熱情起來。
趙弋可受不住她這樣毫無規律突如其來的熱情,扣著人腰,嗯了一聲詢問。
「今天沒那麼熱,我抱抱沒胖的你。」
「嗯?」趙弋更聽不懂了。
「葉枝蔚說,秦豐談了戀愛就會放縱,不注意身材管理,葉枝蔚都不想讓他
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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