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莉却提醒我:「现在不是顾及别人的时候。我刚收到消息,军队正朝这间魔族医院赶来,我们得趁现在逃命了。」
「誒?你怎么收到消息的?」我疑惑地看着嘉莉,她既没和谁说话,也没拿通讯装置,到底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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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解释道:「魔法广播。藉由魔法的能力传递讯息,就像这样。」
说完,她喃喃自语了一段咒语,手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发着蓝色光芒的光球。
嘉莉将它挨近到我面前,说:「只要你想着要与谁通话,并看着这个光球,心中默念。在完成想传达的讯息后,握住它。」
说完,她随即捏爆光球,我脑中突然响起嘉莉的声音:「我爱你,老公!」
我吃惊地左右张望,这感觉像是跟瀲灩在水中心电感应般,声音回盪在整个空间里。
我纳闷地问嘉莉:「你刚刚的讯息传递,所有人都会听见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会,只有你想着的那个人才听得见。」
「那如果这个人我没见过,只知道名字,也能藉由名字来传递讯息吗?」我好奇地问道。
嘉莉显得有些困惑:「咦?这我真没试过。毕竟,传讯息的人通常都是认识的魔族,没有人会突然对陌生人传递讯息。你这个问题还真难倒我了。」
我认真的对嘉莉说:「我想试试看,可以吗?」
嘉莉见我眼神坚定,点了点头:「嗯,可以。」
「那能教我魔法广播的咒语吗?」
「誒得扣捏,喔滋待优。」嘉莉缓缓唸道。
这真是一个发音特别的咒语。
我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唸出嘉莉所教的咒语。一唸完,手心上出现了一团蓝色光球。
我问嘉莉:「你能知道军队何时抵达魔研协会吗?」
「我帮你问问。」嘉莉不问原因,随即用光球询问族人。不久后,她告诉我:「大概在二十分鐘后,人类和魔族的军队就会抵达。」
「好,我知道了。」为了更专注地传达讯息,我本能地闭上眼,将我要传递的讯息给每一位参与魔研协会的人,告诉他们赶紧离开聚集地,并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情况急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默念完后,迅速压爆光球,并说:「换我们逃命去!」
在我们准备离开实验室之前,我仍不捨地回头看了鹿角男一眼,轻声说道:「谢谢你,克莱夫。如果魔族也有投胎转世,希望你下辈子不再受到这种折磨。」
默哀片刻后,我唸出火焰的咒语,施展在鹿角男的遗体上,让他当场火化。
整个实验室空无一人,从这情况来看,那些军队可能会再次使用飞弹轰炸这里。看着食料厂被袭击后的惨状,就算防护罩能发挥作用,也难以支撑太久。
我不禁怀疑,或许政府早已计算好需要多少火药才能摧毁防护罩。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光是想像那爆炸形成的蘑菇云,我就一刻也不想在这实验室多停留。
经过一番折腾,我们终于在迷宫般的实验所里找到了通往一楼的电梯。
当我们到达一楼后,才发现这里真的是一所医院。这医院实际上是一间研究所,藉着医院的掩护,对魔族进行实验研究。
这种事果然只有人类才会干的出来。
院内的病人早已被疏散完毕,只剩下我和嘉莉。
当我们急速奔向医院大门时,迎面而来的是政府军队的严密包围,军人持枪戒备,根本无处可逃。
我和嘉莉对视一眼,心里涌起一股绝望,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我对嘉莉大喊:「嘉莉!快!我们得躲回到地下室去!」声音因紧张而显得颤抖。
至少地下室可以暂时避难,在军队轰炸时提供一些掩护,减少衝击,并延长防护罩的使用时间。
嘉莉在听见我的呼喊后,迅速点头,跟着我向后奔跑。
炮火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心脏在胸口狂跳不止,我们只能拼命向地下室衝去,希望还来得及。
遗憾的是,人怎么跑得过四面八方飞来的飞弹呢?
我惊恐地看着飞弹撞破医院大门的玻璃,歪歪斜斜地朝我们飞来。我只能赌上身上所有的魔力,保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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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嘉莉。
嘉莉也为了保护我,举起魔杖,朝另一边扩展防护罩。
此时,时间彷彿变得缓慢起来。
飞弹缓缓地击中我张开的防护罩,膨胀成一颗球,随后炸开。
金属破碎,火光四射,其爆炸的光芒与热焰使我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身子也随着衝击力往后退,嘉莉也差不多。
攻击持续,我拼命地将体内的魔力释放出来,抵挡飞弹的袭击。
轰隆的巨响使我的耳膜感到一阵刺痛,爆炸產生的衝击和气流在我们的防护罩外顺着圆顶流动,景象异常诡异。
医院内的器具也因爆炸四处喷飞,这种场面真的是一生只能见一次。
毕竟要看第二次,也得能活下来才见得着,想当然,我不会想看第二次的。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快精疲力尽了,嘉莉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痛苦扭曲的表情充分表达出我们已经快抵挡不住了。
我痛苦地表示:「嘉莉??在这人生的尽头,能遇见你,我很高兴??」
嘉莉转过头,眼中闪着泪光:「笨蛋!我们还有希望的??」
「什么希望?」我望着我们逐渐缩小的防护罩,感到绝望。
飞弹的轰炸声不断回盪,我们两人背对背蹲在地上,紧紧靠在一起。
空气中瀰漫着火药的味道,爆炸的馀波使我们的身体颤抖,身心俱疲的我们,只能寄望于那渺茫的希望。
嘉莉说:「魔法转移!」
话音刚落,我眼前一黑,以为自己晕过去了。但很快,我再度看见光亮,发现自己正处在半空中。我低头一看,底下是一条河。
我惊呼:「啊~~~」,随即跌进河水中。
所幸水够深,我没撞到河底。但我根本不会游泳,快溺毙之际,忽然感到后衣领被人揪住,硬是被拉上岸。
我咳嗽着,抱怨道:「这到底是转移成功?还是转移失败啊?」
我担忧地寻找嘉莉的身影,没想到她正从河中悠间地游向我这里,神情相当轻松。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馀了,更加让我匪夷所思的是,到底是谁拉我上来的。
我转身看向河边,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由自主地举起双手投降。
因为我面前正站着数名有着长耳朵的弩雅族,他们手持千奇百怪的魔杖指着我,使我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