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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旁停著許多輛馬車,車夫把馬車停在了路邊,下車之後謝盈就對謝宜道:「三妹妹,我在二樓訂了一間雅間,開著窗正好能看見下面,妹妹可要同去?」

夢中謝盈只在一樓選了個位置,謝宜也在一樓,二人不過是恰巧碰上,今日同來,謝宜又說著男裝方便,沒準兒還想在一樓。

謝宜笑了笑,「那再好不過了,多謝二姐姐。」

謝盈給照水使了個眼色,照水去找夥計,拿出自己定屋子的憑證,很快夥計就帶她們去了二樓。如雲客棧中間一個大廳,二樓房間不多,幾間屋子都是圍著大廳而建。

今日詩會,從樓上往下掛了好多條幅,寫著往年第一名的詩句。除了她們,還有許多姑娘小姐進來,尋了個座位等著看詩會。

到了二樓,夥計帶著幾人停在一間屋子前,屋子門前掛著一牌匾,寫著曲水二字。

進了屋子,謝盈在窗邊坐下,讓小二上了一壺毛尖,剛吩咐完,她看向在屋子裡左看右看的謝宜,她道:「三妹妹還想吃些什么喝些什麼,這雖是客棧,廚子手藝卻也不錯,不必客氣,記我帳上就行。」

謝宜也不客氣,看完屋內擺設,她點了兩樣點心,她想看看這個時代的點心同她做的有什麼差別。

漸漸的,下面人多了起來,人一多,樓下自然不比樓上舒服寬敞。

樓下人多是站著,而樓上有座椅有茶水點心,視野也開闊。謝宜坐到謝盈對面,心道,果然還是有銀子好。

她看了謝盈一眼,原身的姐姐很是好看,衣服的紋樣顏色她說不出來,但能看出衣料很好,繡娘繡工不錯。而且衣領中間一對珍珠扣,謝盈一舉一動都如仕女圖般優雅。

可謝宜覺得這樣的木頭美人無趣極了,被世家大族的規矩束縛,如今算計她,日後嫁人算計自己的夫君和夫君的妾室,跟人爭風吃醋,也很可憐就是了。

謝宜不再看謝盈,而是看向樓下,正巧客棧老闆走上前去,她托著下巴,要開始了。

祝老闆:「多謝諸位捧場!實在有幸,三年一度的詩會又在如雲客棧舉行,馬上就是秋闈,咱們詩會還是一如既往點到為止,以切磋為主。詩句好壞評判自在人心,莫要傷了和氣。老夫不才,只能占個擬題的,也第一首,恰逢夏末,就以夏為題吧!」

老闆話音剛落,就有人道:「綠柳罩濃蔭,蟬鳴喚清涼。秋季別有日,仍聞落花香。」

且不說詩好不好,但的確快。

謝盈笑了笑,又有幾位學生說了幾首,氣氛也越來越濃。

謝宜搖搖摺扇,等老闆問可還有人,她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她話音落下,客棧有一瞬間的空寂,緊接著有人帶頭鼓起掌來,「好!好詩!」

接著又以花為題,謝宜說:「楊花落盡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而後是秋,謝宜說:「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一開始,也有學生作詩,可後面每道題目最後謝宜都會開口,便成了客棧老闆問,謝宜作,其他人鼓掌喝彩,整個客棧真是好不熱鬧。

這句真是極好,好到讓在場許多人汗毛豎起,耳邊清明,這般景色直接浮於眼前。

謝宜笑了笑,她說得多,這會兒口有些渴。謝盈適時遞了一杯茶水上來,謝宜接過,一口飲盡。

謝宜挑眉問:「二姐不來嗎?」

謝盈搖了搖頭,她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只要她不開口,也沒法被比下去。她也釋然了,在場這麼多學生,無一不是苦讀多年,竟也沒一個比得上謝宜。她自己看看書,跟著先生學,不如也正常。

況且,徐子安還沒來,她還是不湊熱鬧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謝宜笑了笑,當掌柜的又說了一個題目,一樓眾人都看向她,等著她來說。

她道:「怎麼成了我一個人的詩會了,既是社會,諸位難道要偷懶?這我可不認。」

台下有人拱手道:「兄弟才華我等愧不敢當,今日聞公子作詩,實在是如聞仙樂,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日後我等也能向公子討教一二。」

旁邊的人給了他一掌,「你這書呆子,耳朵聾了,眼睛也瞎了,你看她哪裡像位公子,分明是女兒家。」

「剛我看尚書府的馬車了,車內小姐去了樓上,難不成這是謝家的姑娘?」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傳聞謝家二姑娘天資聰穎,若是她能做出這詩倒不稀奇,當真是擔得起天資聰穎四個字。」

謝盈皺了皺眉,是謝宜作詩,怎麼說到她身上了。

謝宜把摺扇合上,知道被人看出也不惱,高聲對著台下道:「我不是謝家的二姑娘,不過我姐姐的確比我聰慧,詩作的也比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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