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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的哭嚎聲,伴隨著凌晨的到來一同響起,嚴陣以待的送葬隊伍個個神情肅穆。

許夫人痛哭流涕,傷心欲絕,一夜間白了全發。

白髮人送了黑髮人,於禮乃是大不孝之罪,本是不允停靈的,只是許平昌死的蹊蹺,藉由調查的名頭許忠才能把人拖著不下葬,可他能拖的也只有這一晚了。

吹吹打打的送葬隊伍走了,留在原地的許忠強忍著沒落的淚,在眼前的隊伍逐漸遠去後,終究還是模糊了視線。

許夫人朝隊伍的方向下跪,哭的悽厲,幾個前來扶她的丫鬟費勁了力都扶不起她。

他們都知道,這一別,就是一生的永別了。

再看一眼吧,再看一眼吧,就再看一眼就好。

傷心欲絕,哭到幾乎昏厥的許夫人,被許家的僕從扶了回去,作為客人住在這裡的秦不棄,聽見外頭動靜後早早就出了門,想著多少能幫上些忙。

等許夫人從昏迷中醒來時,外頭早已日上三竿,秦不棄正坐在床前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滿臉擔憂。

她和這個住在自己家裡年輕的姑娘並不熟悉,甚至算是有些陌生,她們平日裡很少打交道,以至於許夫人一時間沒能想起眼前這張臉到底屬於誰。

「你是」

許夫人出身名門,舉手投足間儘是端莊做派,像之前那般失態的舉動,若非她真的傷心過了頭,平日裡是絕對也做不得的。

如今冷靜下來後,與人說話時仍用她那溫柔的音調,壓在心裡濃濃的悲傷,像是隨著太陽一同落了山,掩埋在黑暗裡不見天日。

「許夫人您好,我是秦不棄,剛剛大夫來過了,您是因為悲傷過度,氣血不足才會昏倒,無論如何,您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

秦不棄起身去端放在桌上的藥碗,怕藥入口會涼,她就叫丫鬟端了熱水一直煨著,等許夫人一醒,喝了藥再好生休息一夜,想必明天就會好些了。

生與死之間的距離太遠,遠到就算哭幹了淚,喊啞了嗓,也不會有任何的思念能夠抵達。

秦不棄很理解許夫人的感受。

第34章 離府

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些的許夫人早起出來想散散心,卻又聽聞了另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送葬的隊伍被劫了,裝著許平昌屍身的棺材被搶走,而那十幾個送葬的家丁護衛,只是受了輕傷,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許夫人悲憤交加,氣急攻心,硬生生被氣的吐了血,許忠滿面怒容,發誓要把這敢劫了他兒屍身的人,碎屍萬段

真是怪事,有人搶錢有人搶貨,這年頭,怎麼還有人搶棺材。

此刻正窩在房間裡奮筆疾書的華榮,突然打了個噴嚏,手上動作一晃,不受控制在紙上劃了大大的一道墨痕。

「怎麼,邊關苦寒,把你這身嬌體弱的大公主吹病了?」

張知盡恰好推門進來,聽見了聲響,出言調侃。

華榮其實身子不弱,她一母同胞的妹妹,二公主華譽才是真的身子弱,三天兩頭生病吃藥,她自小騎射武藝樣樣都學,門門精通,兵法策論無一不曉,當世第一才女的名頭不是白叫的。

若不是後來老皇帝覺得她太搶風頭,停了她這些課,下了死命令逼她學對她來說無甚作用的琴棋書畫。

華榮從不稀罕這個第一才女的虛名,她是未來的第一女帝,不對,她不要做女帝,女人當皇帝和男人是一樣的,都是皇帝。

「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了,城裡探子來報說今天許平昌下葬,你怎麼不去看看。」

華榮手上的這張紙,已經是不能用了,索性就隨便團了團往張知盡的方向扔去。

「準頭不錯啊大公主,看來小時候練的還沒忘光。」

張知盡抬手接住了扔向她的紙團,在聽到華榮的話後,面上的笑意有一絲僵硬,嘴上也沒忘了繼續挖苦。

她展開看了看,紙張褶皺,字跡被墨水暈染,已經有些看不清楚,僥倖逃生的幾個模糊字跡,能勉強辨認出內容。

紙團被她隨手扔進碳盆里,短促燃起的一陣火光瞬間吞噬了這張薄薄的紙,只留下了燒紅的碳上一層灰燼。

「殺都殺了,你還去給許忠送信,這是生怕他不知道是我乾的。」

「你懂什麼,這是本公主在為你這個好兒媳賠罪,趕緊該滾哪去滾哪去,別在這兒打擾本公主。」

張知盡冷哼一聲,憤而摔門而出,巨大的聲響把華榮嚇了一跳,手上的毛筆再次不受控制劃下一道墨痕,比之前的更深,洇透了整張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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