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礙於人情世故都不敢開口,只有蘇尚亭看了一眼,眉梢輕挑,「也就一般。」
「跟我爸的收藏差不多。」
直播間的觀眾都快討論瘋了,蘇尚亭的話更是激起了千層浪。
【以蘇尚亭的家世背景,只有大家的畫才能成為他家的藏品吧】
【你們沒看新聞嗎,上周他爸才拍賣到了一幅近乎天價的古畫。】
【看得我人都傻了,曾老畫竹可以稱為當代第一人,溫斐然才幾歲啊,怎麼可能勝過他?】
【這個畫畫的人到底叫什麼名字啊,嘉賓中還有這樣一個人嗎?】
【叫溫斐然,這已經是我最後一遍科普了,你們別太過分,都已經直播三天了,還記不住人家的名字】
【哈哈哈哈你們快看段浩然的表情,不愧是大藝術家,太有藝術效果了。】
【嘶,竟然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他還怎麼在藝術圈混下去啊!】
曾老上下審視著溫斐然:「你還是學生嗎?沒有賣過畫,也沒參加過畫展?」
溫斐然:「……」
他當然賣過畫,最初標價一百都無人問津,他經營了好久,才勉強能賣上價格
他瑟瑟發抖的無緊馬甲,「沒有,從來沒有賣過,畫展什麼的,我不認識……不是,去過。」
「可惜了。」曾老長沒看透他拙劣的演技,長嘆一口氣,大力的拍了下溫斐然的肩膀,「對了,能告訴我你的老師是誰嗎?怎麼才能畫出竹的氣韻?」
溫斐然:「……」
他總不能說他曾經被抓去做快穿任務,他的老師是畫竹第一人,全依仗老師教得好。
怕被當成神經病,他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我的老師已經去世了,至於怎麼畫出竹的氣韻,三言兩語無法說清。」
他拼命地暗示,希望曾老能放過他,曾老也終於懂了,放下了畫。
曾老是以畫為天,任何世俗倫理對他都不重要,做事也很破格,「我拜你為師,你一定要點撥我幾句。」
「……」
「……」
「……」
我怎麼配啊?!
溫斐然都快跪下了,「我沒當過老師,不會教人,不,我也沒……」
他急得咬到了舌頭,緊緊抿著唇,極力控制著表情,但眼睛變得淚汪汪了。
曾老像個老小孩,不斷地糾纏他,「年齡和資歷都不是問題,你如果不教我,我死都不會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