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希晨聽得眉頭擰了起來,「下次你去這樣的地方,一定要提前打個招呼,不要讓別人為你擔心。你趕緊給你隊長打個電話報平安。」
「知道了,我以後不會了。」譚星辰說,「我馬上給隊長打電話。」
倆人掛斷了電話,譚希晨就看到母親發來的信息,還有未接通的電話,是詢問譚星辰是不是出什麼事情。
他嘆息一聲,立馬給母親回撥過去,簡單地說明了事情的原委,特意強調自己已經狠狠罵過譚星辰了,讓她不用擔心。
付青妤怎麼可能不擔心,和譚希晨聊了幾句,立馬給譚星辰打去電話。
譚希晨放下電話,突然感慨,怎麼他們兩兄弟,沒一個能讓父母安心?
他親弟就不說了,賽車這個職業、而且又是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飆車的那種比賽,那是玩命的。
而他雖然職業並不讓父母擔心,但好像也沒好到哪去。
他跟柏莊結婚,倆人將來不會有孩子,他的父母都沒說過他一句不適。能擁有這麼好的父母,他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才能來到這樣的家庭。
懷著感激的心情,譚希晨帶著白球回父母家,跟父母表達了喜愛。因為他和譚星辰經常為了爭寵,表達愛意這種事情,父母並不覺得意外,笑笑地摸了摸他的頭。
在家吃了午飯,又吃了晚飯,想著柏莊快下班了,他便和父母告別,帶著白球剛踏進家門,就看到柏莊站在幾點燈光的客廳中,望著漆黑的房間,沉默無聲。
「啪」的一聲,燈火通明。
「幹嘛不開燈?」譚希晨拿起旁邊柜子上的毛巾,蹲下為白球擦著爪子。
柏莊轉身看著他,「我以為你回家了。」
「我確實回家了,但是又回來了啊。」譚希晨將最後一條狗爪抹乾淨,一巴掌拍在它的屁|股上,白球立刻接收到指令,四爪歡快進屋。
聽到這個回答,柏莊眸底化開柔色,「在家吃飯了嗎?」
「吃過了。」譚希晨說,「我交代了謝阿姨只做你一人的晚飯,她應該留在鍋里溫著。」
柏莊輕輕應道:「嗯。」
譚希晨:「……我去洗澡了。」現在這個天氣,在外面待不到幾分鐘,就一身的汗。
柏莊點了點頭,「好。」
譚希晨回到房間,拿睡衣的動作非常之順,等反應過來時,手上一僵,低頭盯著習慣拿的黑色綢緞睡衣——柏莊的睡衣。
黑色綢緞睡衣被放回原位,犄角旮旯,長時間沒穿而變皺巴巴的純棉睡衣被拿了出來。
他皺了皺眉,低頭盯著手裡的睡衣,又看了眼衣櫃裡面,發現他所有的睡衣,因為長時間沒穿都變得皺巴巴的。手裡這件還算好一點,沒辦法,今晚只能先穿這一件了,明天再把這些睡衣都洗一遍。
他拿著睡衣進入浴室。
可能是衣服長時間沒穿的原因,他的皮膚又敏感,有點癢,好在沒有起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