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平搖了搖頭，「不礙事。」
男人的胳膊有些擦傷，上次得知丘昌年要對季桂蘭下手以後，他們一直在跟蹤季桂蘭。
沒想到有一天還會輪到他們保護未來犯人。
不過季桂蘭現在並不是死的時候。
「嫌疑人抓到了嗎？丘昌年派來的那個殺手。」姜子平接過蘭馨手中的報告翻閱。
「沒有, 讓他跑了。不過丘家大哥的死不是意外已經坐實了，我們之前找了那麼久也沒找到證據, 現在自己出現了……」蘭馨遲疑了一下，點開手機將裡面的視頻給姜子平看。
是一個監控視頻, 那個眼角帶痣的肇事司機進入了丘家大哥的病房，應該是給他注射了什麼東西。
「這是我們之前那麼久都沒還原的監控視頻？」姜子平微愣，莫名多了一個新線索, 「哪來的？」
「季桂蘭的手下找了不少人還原這個視頻, 應該是為了銷毀, 但如果沒有她估計別人根本找不到，也算是高手在人間。」
為了保護他苦心尋找他犯罪的證據，但在還沒銷毀的時候被警察截胡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 辦案全不費功夫。
丘昌年知道估計要氣的心梗了。
「我進去問問季桂蘭，你不方便露面，在外面等我。」姜子平轉頭看向病房, 季桂蘭已經醒了，一動不動呆滯地看著窗外。
蘭馨點了點頭，將姜子平都給她的耳機戴好。
雖然她沒有化之前那種大濃妝，不過還是難免會有被季桂蘭發現的風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也不太想和那女人起進一步的衝突。
姜子平推開病房的門, 季桂蘭沒回頭，一隻手摩挲著另一隻手戴著的銀鐲子，不過卻開了口，「姜警官，好久不見。」
這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後長了眼睛。
「確實是好久了，上次你說蘇偉燁是你的靠山，如今你的靠山已經倒台很久了。」姜子平露出一抹笑容，「看來你們最近的業務恐怕也不太好。」
季桂蘭轉頭看向姜子平，眼裡多了幾分嘲弄，「蘇偉燁？他還不配做我們的靠山，我們最近好得很，姜警官事到如今都沒敢插手我們的事，不就說明了這一點嗎？」
「今天不提我插手不了的事。」姜子平假裝出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今天你是受害者，季女士，你應該清楚，如果我沒有路過，你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確實啊，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季桂蘭畢竟也是年紀很大了，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莫名其妙的……感慨。
「要是不是意外呢？我檢查了你的車，安全氣囊早就被人破壞了，應該是蓄意謀殺。」姜子平向前走了一步，抬頭看著面前的季桂蘭，「你知道誰想要殺你嗎？」
「想殺我的人應該排長隊吧？我哪知道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