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偉燁本來也不是來打架的。
蘇偉燁適時地收回手,沒有被這男人牽著鼻子走,男人也沒有在他面前多停留,剛才那一下就是給更衣室里的江競釗提醒。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蘭馨將車子停在一片廢棄的舊址,是季桂蘭和丘昌年早些年工作過的工廠,她將地址發給姜子平,開著手電闖了進去。
舊址早已成為廢墟,這些年劃地改造,這片地卻一直沒有被剷除蓋新樓。
之前蘭馨好奇查過這塊地的使用權,被季桂蘭承包了。
當時她不太明白季桂蘭的用意,如今卻意識到,季桂蘭想留住她和丘昌年剛認識的那段時光。
也是丘昌年對季桂蘭最用心的一段時光。
她早就清楚那男人這些年在利用自己,所以選擇收集了丘昌年這些年犯罪的證據,想著有一天,如果丘昌年真的同自己撕破臉,有一個保護自己的方法。
可她低估了自己對於丘昌年的感情。
低估了她的愚蠢程度。
窮盡一生花費所有渴望得到一個男人的愛。
渴望得到一個自私自利,為了金錢能殺害自己親人的男人;渴望一個從來不尊重自己妻子,將她僅僅當成生育工具的男人;渴望一個明明家裡娶了眾人誇耀的年輕女人,卻依舊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男人的愛。
蘭馨想過季桂蘭這種人最好的下場是怎樣的,可能不是在監獄裡度日,為她的罪行懺悔一生。
她從不會覺得懺悔,像她這種人,即使雙手沾滿鮮血,也不會眉頭皺一下。
所有人都有她們自己的宿命,季桂蘭覺得生死有命,那些無辜之人死在她手上是他們的宿命。
但她從沒想過,她的宿命是死在丘昌年手上。
或許她再也無法得到搶救是她最好的結局,讓她覺得她的一生那麼可笑,她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的結局。
姜子平趕到時,蘭馨坐在土堆里,一片像廢墟的土裡里,卻偏偏長出了一朵玫瑰。
他跑過來去,蘭馨正在用一塊石頭挖土。
「我來。」姜子平拿過蘭馨手中的石頭,對著那朵玫瑰向下挖,一直挖到旁邊的泥土堆成了山。
在那片地的最底層,埋了一個被泡沫包裹了很多層的硬碟。
而此時的遊戲廳,江競釗壓著已經精疲力盡的男人打開了那個保險箱。
保險箱裡確實沒有什麼證據。
除了一沓錢和銀行帳戶,一本相冊,還有一本日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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