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竹道:「藍家採取無根須,正是為給死者肉白骨之用!而白骨身上掛滿的腐肉則可以為附了亡靈的石心遮蔽陽光,讓這些活屍可以行走在太陽底下,聽從召喚奉命行事。」
周天子心頭一震:「藍氏真有此膽?」
「爹!修竹哥哥說的都是真的!」一聲熟悉的尖叫,周天子立即聽出這是女兒周小媚的聲音!忙道:「憑你二人絕不是藍氏領主的對手!不要硬碰硬。」
謝修竹道:「藍氏領主早帶著家眷逃了,嶺南如今是一座空城。」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還要纏鬥?」
轟地一聲,謝修竹打碎了一扇牢門:「為了他。」
周天子只看見一個奄奄一息的人物,追問:「他是誰?」
周小媚道:「他就是雲麓山上失蹤的孔丘,藍家抓住他,逼迫他招魂入石。本來只是小打小鬧的攢了上萬陰兵鬼馬,結果鬼界暴亂眾魂脫逃,他設的引魂陣被亂入釀成了屍災泛濫的惡果,陣源承載不住,他被反噬得失去理智了。」
周小媚說著掰開他的嘴餵進去一粒丹藥。
周天子問:「你在餵他吃什麼丹?」
周小媚:「林嬰給的清明丹,可以讓人恢復神智。」
林嬰的丹能好用嗎?周天子剛想到這兒,孔丘醒了,渙散的眼神慢慢聚焦。
他掙扎一下,似乎還分不清楚狀況,已經被謝修竹拽起抗在了肩上,「咱們離開這裡,先把他帶走再說。」前面吳乾開路,四個人匆匆朝外趕。
周天子留意著女兒的一招一式一舉一動,揪緊的心寬慰了許多。
這些年輕人,這麼有主見,在做這麼勇敢的事情!周天子絕望的心情振奮起來,他說:「你們多加小心,帶著孔丘速回雲麓山。」
只要他們去了雲麓山,就不會對凌敬發生的災難袖手旁觀。
「是!」四人來到外面,吳乾畫陣,靈光炸閃。周天子與之結束了通靈。
他再次嘗試尋找柳乘風。
可是放出的靈識無論怎樣召喚,都激不起半分回應。
周天子急道:「柳乘風這孩子也不知怎麼的,關鍵時刻總也指望不上!」
雲不歇道:「我侄兒雲煥曾帶人進入結界搜尋過,一路找到恨海之濱,無論是柳乘風還是程自如師徒,全都無跡可尋了。」
「也即是說,他們要麼穿越恨海過去了車馳,要麼就是凶多吉少被埋在了雪下。」周天子捏須而立,忽然想起柳士昭曾經說過要為兒子擋災避劫。
難道他的災劫便在此時此刻嗎?
不管怎麼樣,既然有柳士昭在前為他殫精竭慮,自是無需旁人憂心。
「請將軍速速畫陣隨我前往凌敬雲麓山!」
雲不歇點點頭:「估計是因為吞噬了左道傾所以北境這邊屍災並不嚴重,鬼王現在是一心一意奔凌敬去了。」
雲不歇將結界交給雲煥,隨周天子畫陣離開,取道江州又意外在江州城裡匯合了雲錚,謝修竹四人亦是剛到不久。眾人閒敘片刻,紛紛加入了通靈陣中,又畫陣一併朝著雲麓山趕去。
他們到達雲麓山的時候,才發現凌敬皇城雖然被活屍包圍,但似乎並沒有鬼神爭鬥引發的法力波,周天子正在納悶被結界和雲麓山保護得好好的臣民們究竟是為何發出那麼強烈的焚香祈願時?忽然看見有一隊百姓自結界之中闖出來,外圈是壯漢,內里是婦人抱著小孩牽著騾子騎著馬,他們想要通過硬拼,殺出一條血路。
雲錚謝修竹急忙過去將百姓掩護下來。
一問之下才得知,皇城大旱,就連護城河都曬乾了,所有的樹木花草從雲麓山開始枯焦而死,田裡的莊稼也都絕收,百姓坐困愁城,實在是不走不行了。
——「哪怕被活屍咬死,也比困在裡頭活活餓死強!」
——「別提林宴了,指望他保佑?都說他登上仙界了,可是咱凌敬的日子非但沒曾變好反而變得更糟!他不保佑咱,咱還供奉他做啥?臨走之前,俺們氣得把廟都給砸了。」
謝修竹耐心講解了外面屍災遍地,修士們各方奔走的危險與不易,又許諾降雨好說歹說才將這幾十個人給哄了回去。
進入結界之內,滿目草色凋零,一派悽然景象。
憑藉周天子對玉人族的了解,他立即判斷出這可不是普通的旱災。匆匆趕到山上時,他還揣測這一定都是林柔乾的,可是上山以後,他便看見林宴與新王林懷玉,正在鏡湖前面一起做法嘗試與林嬰通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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