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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蕪手握著劍,頭叩在地上。她的視野里只看得見地上被濺上去的幾滴血。「感恩女神。」

「女神賜予你獨特的尊命。孩子,無論你過去來自哪裡,出身是高貴還是低賤,擁有什麼樣的名字,都不重要了。從今天起,你便是女神的『刈割者』。」

「感恩女神。」姜蕪再次叩首了一下。

兩句感恩之後,控制著她的那些絲線便如同流水般散去,從她身上剝離。在姜蕪失血發黑的視野里,她看見教宗轉身過去,面對著女神像。他手握著自己的掛墜,那掛墜也是一個小小的神像,他呢喃了幾句什麼,隨即身形像是煙一般消失、煙又匯聚進女神像中了。

劇烈的疼痛和失血的虛弱持續折磨著姜蕪。沒有絲線的牽引和控制,她甚至沒有精力和意志保持體面的姿勢。她整個人軟作一團,倒在地上,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劇烈活躍地跳動著。

她耳鳴,只聽得見無意義又令人煩躁的嗡鳴聲音,也許是這聲音遮蔽了人們的話語,也許是因為本來所有人都保持著緘默,總而言之,她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語言,只切身被橫禍一般的苦難折磨著。

那一瞬間她甚至感到憤怒像是火一般燒在胸口,簡直要燙熱她的胸腔。她心想:我怎麼會落到這一步呢?真想讓所有人去死啊!想隔開那教宗的身體,讓他感受到和自己相近的痛苦。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抽搐著,想要去握住

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劍。然而沒有成功——不知何時,德卡斯特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比她大一些,可以把她的手掌包在裡面。

他們皮膚相接處又升起那種癢意來,姜蕪知道這是在給自己治療了,這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有些睏倦,馬上要閉上眼睛……她視線一晃,感受到有人不滿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為了表示自己被忽略的不甘,又扯了一下,帶來頭皮一驚的觸感。

她轉過頭去,德卡拉蹲在旁邊,用她乾淨潔白的裙擺布料擦著地上那把劍上的血,她的臉上是那種帶著邀功色彩的笑容,像是小女孩在向自己姐姐撒嬌,誇耀自己考試的分數。她說道:「如何,喜歡這把劍嗎?你已經親身試過它的鋒利了吧,是不是很致命?你越痛,越說明它的威力呀,你滿意麼?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刈割者閣下。」

女孩的臉猛然湊過來,占據了姜蕪全部的視野範圍。一時間她只能夠看到對方那雙鎏金的、灼人心魄的眼睛,仿佛有燒成水的金子在其中流淌。

她逃避地想要移開視線,卻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注意到她上翹的銀色眼睫,漂亮得像是蝴蝶翕動的翅膀。

她說:「不要看我哥哥了,要看我,說說看,你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第10章

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在……

很詭異的場景。那些教徒們屏息斂聲地依次離開,甚至不敢多看姜蕪一眼,似乎非常恐懼她,而她躺在德卡拉懷裡,被德卡斯特握住手,靜靜地被療愈著。

唯有兩兄妹原來那一排位置上,另坐著的兩位,仍然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姜蕪非常虛弱,不能夠收斂自己探究的目光,直直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也沒有避諱,反而是回看過來。

他們站了起來,靠近。姜蕪終於看清楚了他們的面目:兩個男人,在年齡上能看出稍有區分,都是一頭紅髮,眼珠瑛綠,從五官上便能夠看出其在血緣關係上的相近。

結合德卡斯特兩兄妹的身份,姜蕪不禁不合時宜地在心中吐槽:即使是宗教制度,也要靠血親關係傳遞權力嗎?真是腐敗的設定……

二人走到了姜蕪面前,面對著這樣一個虛弱地躺在地上的女人,只是同步協調地半鞠躬行禮。年長一些的男人開口說話:「您好,同僚小姐。我是審判者,榮幸即將與您共事。」

他身旁那男孩語速飛快地補充:「我是裁決者。你好?」

姜蕪對他們的自我介紹感到一陣滑稽,她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你們都是用代號叫彼此的嗎?我以為自我介紹的時候要用真名……說這種戲劇一樣的代號,不會覺得羞恥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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