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也不需要。多謝徐少盛情,徐少的改裝車很酷炫,我已經見過了,以後也請徐少不要再把它停在AG的辦公大樓下面,也不要弄那麼多玫瑰花妨礙員工辦公。」
沈知言自認為已經把話說得很直白了,可徐勝宇卻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你不喜歡玫瑰?那你喜歡什麼?我下次換。」
沈知言:……
「幹嘛呢小宇!蹭你哥哥的酒喝,也不來跟你哥我打個招呼,你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徐勝宇還在那自顧自地報花名呢,只覺得脖子一緊,就被人拎著領子拽開了。
他惱怒地回頭一看,就見到了宋峰那張皮笑肉不笑的閻王臉。
徐勝宇嚇得一激靈,他敢纏著沈知言,卻不敢得罪宋峰,於是忙咧著嘴向對方打了個招呼,「峰哥!」
宋峰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向沈知言歉意地笑了笑,就拎著徐勝宇去一旁談事情了,這才把沈知言解救了出來。
宋峰也很鬱悶。
今晚他需要招待的人很多,一時間沒能顧得上沈知言。
還是顧鐸提醒他小心徐勝宇瞎搗亂,他這才注意到,媽的那小霸王把人家沈知言黏得都快走不動道了!
他今天組局是為了讓沈知言和顧鐸解除誤會的,結果徐勝宇這個沒眼力見的混帳東西卻在中間給他添亂!
……
沒有徐勝宇的打擾,沈知言在這種場合簡直是如魚得水。
他十分擅長聊天,情緒穩定且閱歷豐富,話題不管是向上還是向下都能兼容,因此和誰都能聊上幾句。
沈知言並沒有一上來就去找顧鐸。
顧鐸到場後,身邊就沒斷過上前攀談的人,而且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將一絲目光給到沈知言。
這種情況下,沈知言自然不好貿然上前打擾,以免掃了他的興致、落了宋峰的面子。
因此沈知言只是在逐一敬酒時,按禮節和顧鐸搭上了話。
用餘光瞥見了沈知言正端著酒杯向他走來,顧鐸適時地出聲打斷了眼前這位數字營銷公司的陳總。
陳總正在眉飛色舞地侃侃而談,猝然被顧鐸打斷,他也不敢惱,只是十分不解。但當他看到向他們走過來的沈知言時,眼珠轉了轉,瞬間瞭然。
璀璨之夜那天的事經過有心人的傳播,如今圈子裡很多人都知道了。好事者並不在意一個沈知言的死活,他們就是想知道,沈知言到底和顧鐸睡了沒有。
畢竟爬顧鐸床這件事,這麼多年來,很多人都想做,但沒有一個人成功過。
說起來,顧鐸是他那一輩兒的家中么子,輩分大,但論起年齡來,比他的兩個侄子也大不了多少。
他如今三十多了,身為顧家掌權人,不僅沒有成婚,甚至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長此以往,今後的顧氏繼承人怕是只能在他的兩個侄輩中篩選了。
因此,盯著顧鐸床榻的人並不少。
這事說來也奇怪,顧鐸結不結婚這種事,顧鐸不急,他母親不急,倒是一干外人每天眼巴巴地等著顧氏的大權會不會從長房旁落。
沈知言向陳總點點頭,之後就笑著將手中的酒杯遞向了顧鐸,「顧總,又見面了。」
陳總有心想留下來聽聽八卦,但被顧鐸用涼颼颼的眼神一掃,他的後背不由一僵,連忙打了個哈哈,向二人告辭後就離開了。
顧鐸並沒有駁沈知言的面子,他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紅酒,喝了一口。
但他說出的話卻格外刺耳,「沈總好手段,竟然連宋峰都攀上了。」
有時候偏見是很可怕的。
其實那天沈知言送到天御的證據已經足夠自證他沒有下藥和爬床了,但是顧鐸在最開始就將沈知言和這樣的品性劃上了等號。再加上剛才顧鐸又看到沈知言像個花蝴蝶一樣在人群中穿梭、交際,便越發篤定,這人頂著這麼一張臉,想必一路爬到如今這個位置,沒少做這種勾當。
沈知言只當沒有聽出顧鐸話中的惡意,他好脾氣地試探道:「顧總有沒有看到我送到天御的材料?不知有何指教?」
材料既可以指意向書,也可以指他送過去的證據。
沈知言無法通過顧鐸的神態判斷他是否願意談璀璨之夜的事,擔心弄巧成拙,索性將選擇權交給顧鐸,他願意回哪個就回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