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所謂的玄女使,是——
有道聲音自背後傳來:「這尊石像,看上去與你實在不算如何像。」
溯寧轉頭,南明行淵屈腿坐在明月樓後險峭的山崖上,手中抱著壇酒,正看向她。
「看起來,你很閒?」溯寧面無表情地開口。
「與你相比,當是如此。」南明行淵回道,他看著溯寧,心中想,原來他曾經也是見過她的。
五千餘年前,瀛州之上。
她提劍走上青雲階,令諸多神族閉口不能言。
而那時,南明行淵不過還是只血海中隨處可見的低階魔物,遠渡海域,向瀛州求道。
就如她是半神,也能登上青雲階,他這樣的低階魔物,又憑什麼只能做那些生來便血脈高貴的魔族口中血食。
出身如何,血脈如何,並非他能選擇,但他至少能選擇如何生,如何死。
便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南明行淵撐著重傷離開了瀛州,又走過九天十地許多地方,一步步,直到今日。
他心中閃過許多念頭,哂笑一聲,不知譏嘲的是誰。
再看向溯寧,語氣中似乎有了幾許醉意,他問:「喝酒嗎?」
溯寧沒說話,冷淡地看著他,南明行淵任她打量,神色悠然。
幾息後,溯寧向他伸出手。
南明行淵於是再取出一壇酒,隔空擲了來。
魔族的酒一入喉,仿佛有烈焰灼燃,連體內血脈也要隨之燒灼起來。
溯寧似乎沒喝過這樣烈的酒,嗆咳了一聲,不過也是因此,她的神情終於在這一瞬鮮活了起來。
月色如水,為溯寧披上一重薄紗,在她身後,南明行淵舉起酒罈,遙遙一敬。
且敬你我如今,性命尚存。
第四十六章 他的槍,尚且不值得學……
都天學宮的七場擢選試共持續三日,只要能在其中三場得上評,便有資格入都天學宮為弟子。
但能在擢選中得上評者百中無一。
每逢擢選之年,前來參加的修士數萬,最終能進入都天學宮的弟子往往不到千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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