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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女人遠遠的看著那又高又長的東西,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新奇。

「這……這東西是用來織布的?」

「娘咧,俺還是頭一回見著這般大的織機呢,這東西可咋用啊?」

……

馮廠司雙手抄在背後,微躬著身子,脖頸伸的老長,一直繞著那織機與紡車打轉,時不時的又伸出手摸一下,只是力道用的極輕,仿佛對待什麼一碰就碎的珍奇異寶似的。

顧深看著這些人蒙昧又淳樸的模樣,心中不由有些失笑,繼而不聲不響的提步朝著人群中走去。

有上回見過顧深的人發現了他,愣了一下之後,匆忙一把跪到了地上:「叩見王爺!」他這一聲喊的不小,其他人聽見了,具都匆匆回頭,然後熱鬧的院中便瞬間安靜下來,繼而下餃子似的齊刷刷跪了一地。

這些貧苦百姓不管對攝政王懷著何種的心態,明面上都是不敢有半分違逆的。

顧深淡聲讓他們起來,繞過人群的空隙走到織機旁邊,細細看了看,心中不由驚嘆於這古代木匠精湛的手藝功夫,他將廣袖的袖擺卷到手肘處,抬手在那機器上擺弄了幾下,雖是新木所造,但是機括靈活,並不生澀,手感非常好。

「馮廠司,讓人弄些蠶絲來。」過了一會兒,顧深說道。

馮廠司早就好奇的抓心撓肺,聞言立馬應了一聲,朗聲吩咐兩個工人去抬絲線過來。

今年夏初,各方沒有戰事,亦無人禍天災,若非說有何大事發生,那便是權傾朝野的野心家攝政王,突然退出了政壇,而且王府旗下的所有商號也突然全部關閉,並聲稱將要轉賣出去。

按理說這對百官萬民來說都應該是好事,可實際情況卻是鬧了個人心惶惶。

原身把控朝政這些年,不知道犯下多少殺業,結了多少仇家,有人滿心想要報仇,也有正義之士意圖為民除害,他們忍辱負重的籌謀多年,卻得到這樣的消息,心中複雜可想而知。

這攝政王到底是有什麼驚天陰謀?還是想要從此退出歷史、銷聲匿跡……如果是陰謀,一旦被他得逞,豈非要天下大亂;若是後者,顧狗賊真的遠走高飛了,他們又找誰報仇去?

謝予靈再一次召集大臣議事的時候,官員們不可避免的又談到了顧深,殿內一時議論紛紛、七嘴八舌。

有人說攝政王老奸巨猾,之所以暫時不理朝政,其實是為了麻痹眾人,伺機而動。

有人說姓顧的變賣家產,是為圈養私兵、意圖起兵造反。

甚至還有人說他勾結外邦,想要整垮天炎……

反正什麼樣的說辭都有,但總之樣樣離不開陰謀論,關鍵按照原身從前那些堪稱變·態的所作所為,這些猜測還顯得並不那麼離譜。

謝予靈一言不發的聽他們說著,心中卻忍不住想起那日在王府院中,見到顧深時候的場景。

榮榮春日下,男人穿著素白的衣袍,慵懶悠然的躺在樹下,面色雖然不似當日遇刺時候的死寂和慘然,但也白皙的幾近透明,疏朗的眉目之間是化之不去的淡漠,卻沒有了往日裡幾乎刻入骨髓陰冷與肅殺。

自上次宮宴刺殺事件之後,那人已經近一月未曾上朝了,而也正如男人所說,朝中政事他全然未再過問,政權漸漸的落回了自己手中,甚至那些從前仗著王府勢力在朝中橫行的官員們被自己處理了,也不見那人有任何表態。

謝予靈想起九年前,皇城淪陷之時,戰火紛飛中,那人身披銀白戰甲,手持上古長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模樣。那時候他以為這人會是自己的,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幾近絕望的知道,自己不過是那個男人意圖報復的一枚棋子、一個傀儡罷了。

第11章

顧深雖然記得這織機的織造過程,但其實對於紡織卻是一知半解的,當日對著那改良的織機倒騰了半天,最後反倒是一旁圍觀的一個年輕女工看出了門道。

那女人心細膽大,雖然對顧深有恐懼,但看了一會兒,終究沒忍住上前自告奮勇,顧深見此乾脆退到一邊,任由那女人去擺弄,不想還真讓她尋摸出了用法,經過幾番實踐,當天下午就用那織機織出了布匹。

正如顧深所料,不僅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甚至織出的布匹質量也不輸任何一個經驗豐富的紡織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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