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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動作小心的給謝予靈背上塗了藥膏,又拉著他的衣服給他穿好,一邊系腰帶一邊說:「很晚了,早些休息吧,臣得回去了。」

謝予靈低頭看著他修長的指尖在自己衣帶間穿梭,突然說:「宮門已經閉了。」

顧深順口就回了句:「沒關係,臣出的去。」完全沒察覺到對方話里的言外之意。

謝予靈沉默了,依照這男人的本事,若他有心想要出入的地方,這世間只怕沒什麼能攔得他,倒也不是有心芥蒂什麼,他大抵是對於顧深不願留下的事情感到不舒服。

顧深看著他躺到床上,伸手為他掖了掖被角,最後在謝予靈眉心落下一個輕吻,他這人性情寡淡,甚至可以說天生涼薄,除去父母之外,從未將什麼人放在心裡過,顧深從不知道,自己也能為一個人做到這般,可真當他在意的時候,方才發現,這些從來不曾為人做過的事情,做起來卻是這般的自然,仿佛之前演練過千百次一般。

謝予靈閉著雙眼平躺在床上,等到聽見殿門打開的聲音,終於還是忍不住偏頭看過去,然後他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門後。

空蕩蕩的寢殿之內,一瞬間清冷下來,那個男人的離去,仿佛帶走了殿內所有的溫度,謝予靈呆呆的盯著門口,從未有過的失落感覺爬滿了心頭,他從不知道,這座自己住了整整七年的寢宮,竟然是如此的孤寂清冷。

顧深為了省事,直接飛檐走壁出了皇宮,剛進府里,福安就迎接了上來:「王爺,您可算回來了!」

顧深看他這一身寒霜,也不知道他在這門房侯了多久,於是問他:「府里如何了?」

福安將秦氏、柳氏以及與下毒事件相關的一切人和事情都匯報了一遍,說完時候二人已經到從大門處走到了顧深的無思閣。

顧深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下去,點頭道:「本王知道了,你們處理的很好。」

福安這時候注意力卻落在顧深手裡的空杯上,緊張道:「王……王爺贖罪,奴才忘記換茶了,這就去換一壺新的來。」王爺可是最挑剔茶水口感了,且這冷茶還是昨日泡的……

他這方腦補攝政王勃然大怒的可怕後果還沒腦補完,顧深已經打斷了他自己嚇唬自己:「不必,你去將瞿大夫請來。」

「啊?」福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驚訝的抬頭看顧深,顧深隨手抓起桌上不知啥時候放上去的摺扇,對著他腦門敲了一下,重複道:「請瞿大夫來。」

福安突然想起什麼,一下站直了身子,咋呼道:「王爺您身上的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哎呀怎麼這麼些日子過去還沒癒合啊!」

「可不是,」顧深板著臉佯怒道,「再這麼磨磨蹭蹭下去,你家王爺就要失血而亡了。」

他難得開個玩笑,然而福安卻完全體會不到這是個笑話,他操心的在原地跺了跺腳,然後飛快的朝外面跑去,邊跑邊喊:「王爺您忍忍,奴才這就去請瞿大夫過來。」

顧深看著他一溜煙消失在門外,面上戲謔的笑意漸漸凝固,繼而抬手一把捂住胸前的位置,他喘著氣緩了一會兒,方才鬆開手。

顧深解開身上玄色的外袍,裡面雪白的中衣已經被鮮血浸透了,濃郁的血腥氣傳入鼻息,讓他不由蹙起了眉頭。

前些日子過於頹廢放縱,以至於身上傷口遲遲未曾癒合,顧深在王殿時就知道傷口裂開了,只當時情之所至、難以自禁,他根本無法壓抑住自己想要擁有那個少年的欲。望。

第46章

他是潛意識裡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身上這些猙獰醜陋的傷, 中途謝予靈幾次想扒他衣裳,都被他不動聲色的轉移了注意力,謝予靈經驗生澀, 被他一撩撥,也就忘了, 這一來二去,直到最後,顧深都沒能讓他發覺自己的異樣來。

其實在那樣的纏綿遣雋過後, 顧深何嘗不想摟著自己心上的人安然入睡, 可他終究肉體凡胎, 也有獨力難支、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但大抵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 總是想將自己所有的堅韌強大呈現在喜歡人面前, 脆弱的一面卻死死的藏在角落裡不讓對方探知。

瞿大夫來的很快,他站在原地對著顧深草草行了個禮, 就開始給他把脈, 剛摸了幾下脈門,老人就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顧深的手腕, 開始給他檢查傷口。

這老大夫也是個爽利的性子, 大抵是懶得一層一層的解,用剪刀直接將紗布剪斷,然後拿了下來。

裂開的地方紗布已經黏在了皮肉上, 撕扯的時候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繞是顧深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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