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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妙菱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問道:「這東西真的得死了才能用?」

崑崙鏡:「那不然閒著沒事讓三魂七魄離體幹嘛,嫌自己活太久嗎?」

荀妙菱:「……」

行吧。有用總比沒用強。

她從林堯那裡拿了旗子,答應了交易。那根炎凰鳥尾羽就當同門友誼價,收一萬靈石算了。

林堯歡天喜地,和荀妙菱告辭,收好自己的儲物袋,轉身像條魚似的游進人群里,和其他人交易去了。走遠了,他才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來:那東西好像是自己在神墓里撿著的!

倒也不是說捨不得吧。東西都已經給出去,後悔也沒有意義。

但荀師姐應該不會介意那東西曾經在一個棺材上面做過陪葬品……?

林堯的面色一僵,決定把那法寶的來歷爛在肚子裡。

他走後,荀妙菱四面環顧一圈,原來抓緊時間和周圍其他弟子私下商談交易的人有不少。

長老們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說什麼。

其實現在反倒是交易的最好時期,大部分宗門的領隊長老都在,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鬧大,因此不會出現以大欺小、強買強賣的情況。要知道以前每逢交流會,那執法修士就是必不可少的。

又半天后,靈船緩緩降落在青嵐宗的山門前。

眾人剛剛下船,荀妙菱就聽見前方有人低聲驚訝道:

「竟然是宗主!」

「是青嵐宗的宗主親自露面了。」

北海秘境歷練這種規模的活動不大不小。原本宗主級別的人物是不會露面待客的,但這次宗主卻出現了,而且還是親自在山門相迎……恐怕酈善思和徐興懷的事情還是驚動了青嵐宗的高層,引得他們不得不重視。

這也是荀妙菱第一次見到青嵐宗的宗主。

那人容貌清秀,一身天青色長袍,長發自然披散在身後,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裝飾。抬起頭時,一雙烏潤潤的眼眸如含著春夜的細雨,讓人無端的靜下心來。在她說話的時候,無人會主動開口打斷。

她開口,第一個打招呼的對象卻是謝酌。

她笑起來,不知為何,那笑容中除了熟稔外還有些促狹:「謝長老。」

謝酌臉上淺笑未變:「不敢當宗主這一聲長老。晚輩謝酌,見過洛宗主。」

洛宗主卻又不跟他繼續說話了,而是眼神一轉,落在了荀妙菱身上。

「這就是謝長老新收的徒弟吧。」

不知為何,荀妙菱覺得這位宗主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好似風一吹就要飄走似的。

「是。在下荀妙菱,見過——」

洛宗主居然親自伸出手,只讓她行了一半的禮。

「好孩子。」洛宗主摸了摸她的發頂,隨後又毫無留戀地往前走了兩步,去問候玄黃宗的璇璣尊者。

總之,這位宗主幾乎是將禮賢下士四個字的真意盡顯。

又問候完幾個大宗門的長老後,她深吸一口氣,面色如霜道:「此次乃青嵐宗叛徒與魔族勾連闖下的禍端,乃我宗失察之過。我在此向各位道歉,並承諾,凡因此次事件受傷者,宗門將傾盡全力醫治,補償損失。」

青嵐宗主說到做到。

這次但凡在月亮灣失蹤過的弟子,青嵐宗都給了一筆補償。

甚至林堯不必再去天祿閣提前支取月俸,在回程的路上就湊夠了從荀妙菱那裡買尾羽的錢。

至於那些因為離魂尚在昏迷的弟子,本身出自小宗門的,就留在青嵐宗醫治。如果是出身大宗門的,就由青嵐宗賠償一些安定神魂的丹藥和靈草。

荀妙菱對此有些奇怪。

倒也不是說青嵐宗做的不好……但青嵐宗在這次事件中表現的似乎太軟和了,姿態也很低。

青嵐宗的陣圖被盜和弟子們因為崑崙鏡失蹤,實際上是兩回事。兩者雖然相互呼應,但根源還是在崑崙鏡上。至少荀妙菱是知曉內情的。但青嵐宗並沒有多做爭辯,默認是那個和酈善思密謀盜取陣圖的魔族在秘境中下陷阱要害這些弟子——

青嵐宗如果要爭辯到底的話,其實引出異象的林堯、以及明明也在場被月亮迷惑卻逃過一劫的魏雲夷、姜羨魚等人也要受到一些調查。

但這一切責任都被青嵐宗一力擔下。

他們明面上給的補償是一回事,私下裡和各門各派交流時送的東西還要另算。

荀妙菱問自己的師父:「難道與魔族勾連的罪名這麼嚴重麼?」

謝酌看起來也有心事,臉上的憂慮像是遠山霧靄,朦朦朧朧,一會兒就散去了。他笑道:「你是不知道,串通魔族究竟是多麼大的罪名。」

他像是沒骨頭似的往榻上一靠,上半身深紫色的衣料在行動間光影流動,散開的黑髮如潑墨般濃黑,那張漂亮的臉上溢出淡淡的倦意。

「自從仙魔兩立以來,魔潮幾乎每隔千年就要捲土重來一次,人間的土地都被血浸染透。凡人百年一代,自然而然會忘記那些噩夢般的經歷,但修士的記性更好、和魔族之間的血債也記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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