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要在仙門中活動,最好不要和魔族沾上一丁點關係。」
荀妙菱遲疑片刻,重重點頭。
剛回到歸藏宗,她就捧著一堆月寒晶急匆匆地去了危月峰,把宋識檐從他的工作間裡拖了出來。
宋識檐似乎是剛剛熬了幾個大夜,一頭白髮有些毛毛糙糙的,清瘦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眼底還透著淡淡的青黑。
「我還有一張煉器圖沒畫完——」
「師伯,求你!」
宋識檐那雙宋縹色的眼睛淡淡地掃過荀妙菱那張期待的臉。
「……」
他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回去收拾東西吧。」
荀妙菱:「?」不是把劍和月寒晶留下就行嗎?
荀妙菱很想說自己不是器修,但宋識檐都已經放下自己的正事幫她修補息心劍了,她在一邊看著又怎麼了?一般人還沒機會聽煉器大宗師授課呢!而且她還有個聚魂陣的陣旗要修,技多不壓身嘛。
第二天,她就帶著紙筆、手套以及從魏雲夷那裡借來的工具包就位了。
誰知,宋識檐看著她這一身的裝備,居然驚訝地挑了挑眉:
「你也要跟我學煉器?」
「啊?不是您叫我——」
「我是叫你站在邊上準備好。畢竟你已經練過藏劍於骨的心法了,修補息心劍會給你帶來很大的衝擊。我得確認你沒有性命之憂才能繼續。」宋識檐話鋒一轉,道,「不過你來都來了,行,乾脆跟著我一起學吧。」
荀妙菱:「……」
宋識檐推開了鑄爐室的大門。
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室內火光耀目,一個巨大的火爐就擺在內室正中心。火爐外層是純黑色的,烈焰不斷地撲騰著,火星如掙脫束縛的群鳥,一點點彌散入空中。
一滴汗水沿著荀妙菱的額頭滑落,滴在燒得通紅的地板上,瞬間化為一縷煙。
「來吧。」宋識檐說,「我今天先教你最基礎的,如何控制火候——你來控制這爐火,別把月寒晶燒成煙,也別讓它融化的太慢、留下殘渣。」
他取了兩塊月寒晶,裝入坩堝中冶煉。
荀妙菱小心翼翼地掐訣,用神識調整爐中的火焰。
呲啦一聲。
火勢一彈,兩塊月寒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汽化,被燒成了一團青煙。
荀妙菱:「……」
宋識檐:「……」
他面不改色,從一旁又取了兩塊出來,淡然道:「繼續。」
荀妙菱心疼到掐訣的手都在顫抖。
月——寒——晶!
「鎮定,深呼吸。不想再繼續浪費材料就好好盯著火焰的顏色。」
「宋師叔……要不我還是走吧……萬一我把這幾塊月寒晶都折騰完了怎麼辦……」
「沒關係,如果你沒學會,那就一直折騰到只剩最後兩塊為止。」宋識檐頭也不抬地說道,「大不了我親自出手。我從不會失誤,你大可放心。」
荀妙菱深深吸了一口氣,熱意灌入鼻中,讓她有種鼻子被燒化的錯覺。
她靜下心來,雙目微閉,耳邊的一切雜聲似乎都消失了,神識如絲線般探入爐膛。剎那間,爐火又是狂野地一跳。荀妙菱將自己的神識分散出來,以一種環繞的姿態,一點點神識與爐火交融。一時間,荀妙菱甚至能聽見月寒晶在高溫下逐漸蛻變的奇妙聲響——
原本寒氣四溢的月寒晶在觸碰到爐火的瞬間就被燒紅。過了許久,漸漸融化為了一種銀色的液體。
宋識檐笑道:「這不是成了嗎?」
他沒有再為難荀妙菱,而是沉下冷淡的眉眼,將月寒晶化為的液體澆灌在息心劍上,然後開始捶打——
荀妙菱著迷般地盯著息心劍上燃燒的靈光。
她似乎能隱隱感覺到息心劍的雀躍。
突然間,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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