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雖然沒醒,但自從人界回到靈氣濃郁的歸藏宗之後,就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從四面八方聚攏回來,填充進她空虛的丹田裡。
很快,她身上的疲倦就一掃而空。
她遲遲沒睜眼,不過是犯了懶,橫豎無事,不如多睡會兒。
直到一碗苦藥不由分說地灌進了她的喉嚨里。
「噗……咳咳咳!」
荀妙菱硬生生被苦醒了。
她自八歲拜入歸藏宗,從小被秦太初灌的靈藥也不少。但從未喝到過如此……酸得倒牙、辣得嗆喉、苦得鑽心、鹹得發齁,各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滋味直擊靈魂的靈藥。
荀妙菱一個鹹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是誰要暗殺朕!
一睜眼,卻看見靠在床邊、一臉關切的鐘姣:「師姐,你總算醒了!」
她身上的衣衫還是被捉走時那套,頭髮胡亂纏在一起,眼眶下青黑濃重,滿臉都是掩不住的倦意。
但那眼眸中亮晶晶的關切,卻做不得假。
「阿姣?」荀妙菱的天靈蓋還是有些發麻,她看著鍾姣手裡那碗黑漆漆的藥,下意識如臨大敵般往後仰了仰頭,「你這麼快就醒了?……身體沒事嗎?」
「我已經差不多恢復了。」鍾姣點頭,放下藥碗,扶住她,「我還剛剛給你和林師兄看了看。師姐。你身上有些靈力虧空,這碗藥就是幫你補靈氣的。至於林師兄,他身上的傷好像已經被師尊處理過,沒有大礙,我熬的藥就是為幫他拔除餘毒,喝下去就能徹底康復了。」
荀妙菱扭頭朝著邊上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還在昏迷的林堯床頭也放著一碗藥,只是看起來像是剛剛出爐,熱氣騰騰的,還有些燙,正在晾涼。
阿姣大概是先動手煮了荀妙菱的藥,就第一時間先端來餵她了。
從氣味上看,林堯的那碗藥也挺難以言喻的……
這邊,鍾姣再次捧起藥碗,以一種哄小孩的語氣道:「阿菱師姐,我知道這藥很難喝。但良藥苦口利於病嘛,這是我從家傳古書里琢磨出來的藥方,可管用了!」
荀妙菱:「……」
她嘗試著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丹田。
不得不承認,這藥確實有神效。只喝下一口,她吸收靈力的速度便肉眼可見地加快了。
可是——
「師姐,來,啊,再喝一口——」
荀妙菱心生糾結。
她又饞這靈藥的藥效,又覺得自己在夢中嘗到的那一口酸苦辣咸實在是震撼靈魂……
她靈機一動:「師妹啊,你這靈藥能不能搓成藥丸?」
鍾姣點頭:「理論上是可以。」
「我反正要在宗門靜養幾天,恢復靈力而已,不趕時間。」荀妙菱頓了頓,道,「如果能把藥做成藥丸,那將來有需要再服用也更方便些。」
鍾姣嘆了口氣:「眼下是眼下,將來是將來。我會做藥丸的。但湯藥都端到面前了,何必捨近求遠呢?」
「也不是不行。」荀妙菱說著,指了指邊上的林堯,「不過,我看林師弟的傷勢比我重。他的藥涼的差不多了,師妹你要不先去餵他吧?」
「好。」鍾姣放下藥碗,「那師姐你要自己乖乖喝藥哦。」
荀妙菱拿起那個黑漆漆的藥碗,朝她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然後等著看好戲。
只見阿姣再次給她表演了一回什麼叫做「藥到病除」。
藥汁剛剛灌下,酸澀苦辣瞬間在口中炸開。林堯猛的轉醒,雙眼瞪大,伸手去推藥碗。與此同時,他的喉嚨激烈地吞咽了幾下。緊接著,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又栽回床上,昏了過去。
拿著藥碗的荀妙菱:「……」
懷疑人生的鐘姣:「這藥真的有這麼難喝嗎?」
她微微抿唇,隨後有些為難地望向荀妙菱,像是在尋求贊同,又像是在說服自己:「師姐,我畢竟是個醫修,不是個廚子。藥只需有效就好了,難喝一些,也是可以忍耐的,對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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