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門口響起方多米哆嗦的聲音。經過剛才那一出,這小孩也算幫了他個大忙,江從道便讓他自己擰開門進來,難得沒有繃著臉。
「有什麼事嗎?」
「外邊冷,我......」
江從道一直和肖聞待在被子裡,對周遭溫度的變化不太敏感,此時方多米一說,他才回想起方才在走廊時,的確是被冷風吹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裡有衣服,自己找一件穿上。」
他指了指牆角邊的一個紙箱,那裡面放著幾件肖聞從車上拾出來的厚衣服。
方多米在這裡待了也有些日子,沒少幹活,但也沒少跟著他倆蹭吃蹭喝,還吃了不少江從道的臭臉子,算下來也是無功無過。
雨聲已經沒有之前那般大了,江從道看著,應該快要停了。
「你過來,」江從道叫住他:「等雨停了,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你跟著我一起。」
江從道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精力並不適合出門,但家裡的吃的,用的,全部都需要買,而以肖聞目前的狀態,江從道根本不敢放他一個人到外面去。
雨停是在翌日的清晨,即便如此,氣溫還是沒有回升,天仍舊陰沉沉的,反倒比之前還要冷些,明明是初秋的季節,卻好像因為這一場雨提前步入了寒冬。
肖聞昨晚睡得不太安穩,迷迷糊糊地醒了許多次,每次醒來都一副受了驚的模樣,江從道只能暫且裝出一副乖順的模樣,好言好語地哄著,肖聞才會接著睡去。
臨走之前他把小文叫來,用衣服裹了一圈,放在肖聞旁邊取暖。
「別亂動,等我回來你要是跑了,明天就沒飯吃。」
江從道指著小文的鼻子頗為正經地警告了一番,也不知道這隻看起來還算聰明的邊牧聽沒聽懂。
這隻狗是他大風天在半路撿來,說來也巧,這隻剛出生沒多久的狗被一陣風拍在了他的車窗上,江從道本來以為這是必死無疑了,結果拿到手裡的時候還熱乎,他便順手將這隻狗崽放在了副駕駛。
沒想到這隻狗崽竟然還能活下來,過幾天又能顫顫巍巍地走幾步,江從道心想反正自己也是一個人,就帶著這隻邊牧上路了。
要說這隻狗的名字也實屬偶然,他有一天在夢裡喊了肖聞的名字,這隻邊牧就搖著尾巴走了過來,舔了舔他的耳朵,將江從道舔醒了過來,從那之後只要聽見這個名字,這狗不管在做什麼,都會立刻來到他的身邊。
「要不你也叫肖聞得了?」
他摸摸狗頭,伸個懶腰:
「算了,別跟那混蛋一個名,你叫小文怎麼樣?」
狗聽不出太大的區別,吐著舌頭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樣,這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
「他要是也跟你一樣喜歡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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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米跟在江從道屁股後面下了樓,習慣性地要去副駕駛,江從道卻搖搖頭,指了指駕駛位的門。
他現在只有一隻胳膊抬得起來,還只能抬到和肩膀同高的高度,硬要開也能開,他主要是尋思著把方多米教會了,以後就能陪著肖聞一塊坐到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