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聞究竟為什麼離開,那五年裡他到底去了哪?
或許有一個人能給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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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米的地位在肖聞失憶之後突然發生了變化,從一個每天被人指使著幹活寄人籬下的可憐小孩變成了這個家的主人,江從道就是再看不慣肖聞對他好聲好氣地說話,也得咬牙忍著,因為這是他自己編出來的謊話,還得靠他自己來圓。
只是苦了方多米,招呼沒打直接陪著江從道開演,一天的時間說完了一輩子的假話。
肖聞:「真是麻煩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家的裝修風格還真是和我家有些相似。」
方多米忙不迭地附和,站在肖聞身後的江從道看著他和方多米套近乎的模樣,不爽地繃著臉。
「不麻煩不麻煩......我、我本來也是一個人,這個好人幫了我不少忙,應該的!」
他看了看江從道,後者笑了笑,望向肖聞的眼神里還有幾分邀功的意思。
肖聞:「而且你身上這個衣服,我剛好也有一件。」
方多米憋紅了臉,看著江從道的眼色解釋道:「這都是好人帶來的,前兩天降溫了,我穿上取取暖。」
肖聞做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坐在沙發上:
「這個抱枕......」
江從道見事情的走向逐漸脫離掌控,開口道:
「我前幾天回了風山鎮一趟,把咱們家能用的東西都拿來了。」
他說這話沒什麼底氣,因為他口中的那個家,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復存在了。
肖聞眨巴眨巴眼睛,作沉思狀:「我那個車有這麼能裝?」
江從道:「......」
整一下午方多米都在和江從道貢獻畢生最佳的演技,致力於讓肖聞安心待在這裡並且不要再疑神疑鬼。末了,肖聞還是有些納悶,但出於對江從道的信任,並沒鑽太多的牛角尖。
把人哄上床已經到了夜裡的十點多,江從道趁著肖聞睡熟,偷偷摸摸地下了床。
他溜出門,朝著不遠處的一扇門走去,站定,抬手叩響。
「你為什麼在這?」
門緩緩打開,江從道沒能看見他想看見的人,並且看見他的人,表情也不太樂意。
凌亂的頭髮,濃重的黑眼圈,陰惻惻的眼神,滿臉都是被吵醒之後大寫的不爽。
雲刃:「我還想問你呢,大半夜地敲人房門。」
他穿著睡袍,系帶鬆散,露出胸前的一大塊皮膚,白得扎眼,看見江從道了才想起來緊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