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道:「好點了嗎?」
第42章
約莫過去了三四分鐘,肖聞才將放在太陽穴上的手指移開,江從道的目光順著他的只見落下,卻見方才手指蓋住的地方有幾道深色的傷痕。
他心中火氣一時上涌,心想著早晚把那個姓白的頭砍下來餵狗。
從前肖聞做飯被油滴子濺到了起個水泡他都要鬧心半晌,整整一個月都不願意讓肖聞進廚房,雖然最後還是因為做飯太難吃被肖聞剝奪了做飯的權力。
只見他一言不發地低下頭,鬱鬱寡歡地樣子逗得肖聞一笑。
「把頭抬起來。」
江從道照做,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能看見朦朧的景象,他覺得肖聞笑了,但他只想哭。
他還沒等到肖聞的回答,卻見那人一起身,長腿一跨,微涼的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
滑動的喉結,幽深的眼眸,挺翹的鼻尖和有些乾裂的唇瓣悉數被江從道收入眼中,他仰著頭,肖聞溫熱的氣息逐漸靠近,直到抵住他的唇畔。
肖聞:「別閉眼。」
濕軟撬開牙關,帶著味苦的藥味兒滑進口腔。風掀起衣擺,江從道雙手擠進兩人之間的空隙,緊緊拉住了衣領。
一絲晶瑩從相接的嘴角滑出,沿著下頜流入脖頸,江從道被親得一陣陣腦袋發懵,血液止不住地朝著一處涌去,奔騰,跳動。
他鮮少在接吻中處於被動,除去剛開始接觸這一行為的那些日子。那個時候肖聞教他如何呼吸,如何張嘴,又要如何糾纏,理論配合著實踐。而他青出於藍勝於藍,從一開始地青澀到後來的爐火純青。
那個時候兩個人誰也不讓著誰,十八歲的他年輕氣盛,二十四歲的肖聞又不甘於人後,最甚的情況親著親著嘴裡都能嘗出血腥味兒,第二天早上起來照鏡子,嘴唇上就會出現一塊紅色的痂痕。
但現在江從道不敢,就是被堵得快要背過氣去也不推拒,不自量力地迎合,只求讓肖聞舒心。
心理上處於劣勢,言行舉止間便都帶著討好。
而肖聞主動擁抱他,吻他,他就已經知足了。
他習慣性地想要閉上眼,但記得肖聞的囑託,只能睜著,看肖聞眼中絲毫不掩飾的情慾,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弧度,勾著他越陷越深。
一吻結束時,江從道重重地喘了一口氣,眼前終於清明了些。
肖聞:「今天不太給力啊。」
他戲謔地聞著江從道的鼻尖和眼角,隨後撫著他的肩膀,扒開衣領,摩挲著伏在鎖骨上的那塊齒痕,心裡有些癢。
或許是肖聞的態度太過和煦,江從道不禁產生了些不切實際的虛妄幻想。
「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話音落下,只聽肖聞哼笑一聲:
「你想多了。」
肖聞手指繞上他的頭髮,打著圈,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