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像刑場。」
「差不多。」
江從道坐下來,背靠著牆,就在樓梯口的旁邊,接著打探道:
「那看來你們過得也不是很輕鬆,說不定哪天進這裡面去,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好吧,確實是這樣,進去的人也沒什麼原因,全看白廷舟的心情,我只知道每次地下室的門打開,我們這些人就全都得離開,等他什麼時候玩夠了,再回來收拾攤子。」
江從道挑了挑眉毛,看來玩得不是什麼上得了台面的東西,還知道避著人。
他想起白廷舟之前對肖聞說過的話,以及雲刃次次提起他時微妙的表情,再加上今天這一偶然的發現,更加印證了他心中的那點猜測。
這裡是黑頂教堂的噩夢,但或許,也是白廷舟找樂子的地方。
想要單獨見到白廷舟,這裡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能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
江從道:「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送進去?」
雲刃單手扶額,面露愁容,江從道人不大膽子不小,不知道那地下室里是什麼地方都想進去走一趟。
「幫了你我可就沒回頭路了。」
雲刃苦笑一聲,瞥了他一眼:「我很好奇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命不久矣的兩個人,惹了零號區的頭目,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
「先不說你能不能進去,就算我們走運逃脫,也未必跑得出零號區的閘口。」
「我沒說要離開這裡,」江從道說:「我沒多少時間了,亡命徒一個......不怕你笑話,我想端了白廷舟的窩,還想要他的命,奪走他的時間。
但我承諾不了你任何東西,所以我說了,你想抓我交差,隨時可以。」
他說得風輕雲淡,但在雲刃看不見的地方,袖筒里的匕首泛著冷光。
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回去,雲刃答應他最好;不答應,那就用這把肖聞給他的匕首,捅一個能捅出來的最大的簍子。
———
「找到那小子了!在地下!」
「還有誰在下面?」
「雲刃。」
白廷舟聽罷舒了口氣,這種事情交給雲刃他放心,便靠人攙扶著朝電梯口走去。
但下一秒電梯門打開,便聽見雲刃焦急的聲音:「又被他跑掉了。」
「什麼?!」白廷舟一隻手慌亂地亂抓:「跑了,他還能怎麼跑?」
「他手上有槍,搶了車......朝著教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