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舟:「怎麼回事?」
雲刃:「他非要來找你,說今天見不到你,就要從房頂上跳下去呢。」
「是來見我?」白廷舟扯了扯嘴角,朝著江從道揚了揚下巴:「是見他吧?」
肖聞:「你猜對了。」
話音未落,肖聞立刻接話:「我來找人,找江從道。」
白廷舟看起來頗有些意外,他沒料到肖聞的耐心能這麼容易就被耗盡,他還以為這個人能忍著噁心再和他演兩天,沒成想江從道關進來還沒半天,肖聞就翻了臉。
白廷舟:「他到底有什麼好啊?肖聞,我對你不好麼?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喝不完的水,花不完的時間,你如果願意,我可以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活的最久的人,這個窮小子,他甚至都沒法讓你每天都洗上澡......我記得你有潔癖,是吧?跟他在一起過得可不容易吧。」
肖聞淡淡地笑了笑,帶著幾分輕蔑的意味:「你說得對,但是現在我就喜歡窮的。」
白廷舟一愣,眼眸陰沉下來。他不再理喻,心裡清楚和肖聞頂嘴很難沾光,自顧自地按下繼續播放的按鈕,調高了聲音:「隨便找個地方坐吧,看個小電影再說,要是這個不好看,我還有更帶勁的,保證讓你滿意。」
肖聞:「這些視頻都多久了?我記得你還專門放給我看過,你自己私底下也看過不少次吧,今天又搬上來,不膩得慌嗎?」
白廷舟忽然噎住,沒想到肖聞今天會是這個態度,他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他又有了新主意:
「我一直都想跟你說,我很喜歡你左手上的那顆痣,不如你把這隻手給我,我可以考慮考慮要不要把他放了。」
「行,給把刀。」
他毫不猶豫,這次白廷舟結結實實地愣了三秒,連帶著江從道也驚起一身冷汗,儘管他知道肖聞大概率不會出什麼狀況,此刻還是繃緊了神經。
「好啊,」白廷舟嗤笑一聲,擺擺手對雲刃道:「去,牆上隨便拿一把來。」
雲刃低聲應下,江從道眉目間卻帶上了幾分急躁,事情正在朝著他預期之外的方向發展。
他有些後悔自己將最關鍵的環節交在了雲刃的手上,如果雲刃臨時變心,那他和肖聞今天就徹底交代在這兒了。
雲刃向後走了兩步,但並沒有到掛著一排刀具的地方去,而是挑挑眉給江從道投去一個眼神,帶著點陰謀得逞的得意。
那眼神有點賤,意思分明是:逗逗你,別當真。
「鎖鏈好像有點鬆了,我去緊緊。」
白廷舟不在意地點點頭,耐心地等著雲刃將鎖鏈收拾好,並在牆上隨便拿了一把匕首。
白廷舟:「你的男朋友要為你大義斷手了,你沒什麼要說的嗎?江從道......還是說你和五年前一樣沒良心......唉,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說得對啊,我們就是天生一對......」江從道忽然開口,幽冷的語調令白廷舟覺得後背一涼,「我不想讓他留給你任何東西,哪怕一根汗毛,我也沒機會陪你看小電影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