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約感覺到那可能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索性就當這事已經過去。
不自閉的奚臨很快恢復了常態,恢復的第一天便要送師姐一份大禮。
瑤持心一見他那要指點修煉的架勢,當場抱頭往桌上一趴。
「我不要背書!」
「都給你吹《浮槎》了,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太狠了。
「……」
青年站在旁邊嘆了口氣,破天荒說道,「沒有要讓你背書。」
「法陣現已記得差不多,暫且可以放一放……師姐那日不是透過我的本命劍,捕捉到了法器的意識麼?」
一聽不用背書,大師姐面上瞬間有了血色,透出幾分新鮮地期待來。
奚臨:「原本我想留著等以後,待你操控靈氣純熟些了再告訴你,不過師姐既已提前嘗試,現在開始也剛剛好。」
「什麼剛剛好?」
瑤持心不明所以,「你不是說過不能隨意驅使別人的本命法寶麼?」
「不是驅使。」他眼裡忽然帶了點笑,「但凡高品階的仙器多少會有自己的意識,這和本命法器不同,是能被馭器師捕捉到的,師姐想不想看看自己手裡的法器都是什麼樣的性格脾氣?」
大師姐扇了扇睫毛,明顯被他三言兩語激起了興趣。
據師弟所言,馭器道同法寶之間的關係越密切,便越有利於臨戰發揮。當然打架還在其次,她萬萬沒想到除元老之外,死物一樣的器具還能溝通,登時興致高昂。
方法之前對付走地雞時已經臨場用過一次,不必師弟再教,一回生二回熟,瑤持心使得輕車熟路,她先從瓊枝開始,將意識漸漸沉了進去。
霜刀的世界一片純白,約莫是等級受限,它內里並不如照夜明那麼無邊無際。
大師姐能感覺到這把冰雪之刃平靜的心跳,雖然什麼都沒瞧見,可無形中會覺得如果它有形體,一定是個溫婉柔順的大姑娘。
難怪每回有活兒總第一個使它,它還那麼任勞任怨。
相較之下,火符的性子就急躁許多,恐怕正是少年人的年紀;纏絲手有兩團交織的靈識,彼此相融又相斥,聲音輕快吵鬧;避毒珠則是一派陰鬱寡言的氣場,飄著濃郁的黑霧,唯幽深處閃著微弱的光,仿佛有些怕生。
瑤持心正想試試元老這種貨色到底會有怎樣的形態,然而神識才漏下一寸,立馬觸電般被彈出。
奚臨見狀:「怎麼了?」
大師姐不自覺捂著額:「它好像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
元老還是如此不近人情。
奚臨坐在對面,輕撐著頭看她樂此不疲地翻揀法器,大約能玩很久。
「師弟。」直到瑤持心頗為好奇地湊近,「那你的本命劍呢?」
他回神似的一抬眸:「你說照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