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
她一個沒有本命法器的人,怎麼才能把別人的本命法器給喊出來啊!
千鈞一髮之際,她無端生出一個念頭,瑤持心忽然俯下身去兩手抱住奚臨,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將臉貼於他鬢邊:
「師弟,把照夜明交給我。」
青年緊閉著雙目的臉缺乏血色,嘴唇白得極不正常,他面容並無反應,然而掌中一道流光溢彩,竟真的幻出了那把古拙的青鋒。
長劍因主人無力握穩,哐當歪在一旁。
也不知是他潛意識為之,還是本命法器的自作主張,大師姐顧不了這許多,抄起劍柄大開大合地朝身後一揮。
當場將一片葳蕤蒼翠的樹木攔腰斬斷。
女人覺察到這一擊與先前截然不同的差距,投鼠忌器地停於幾丈開外,開始說起風涼話。
「怎麼,你們仙門中人也想要『眼睛』?打得這樣拼命,不知道的,以為那是你情郎呢。」
瑤持心一手攬著奚臨護在懷裡,一手持劍躲在結界內和她叫陣,「我自己有眼睛,長得好著呢,用不著人家的。」
言罷,沒忍住地還禮挑釁道,「你是又沒長眼睛又沒情郎麼?這麼愛羨慕別人。」
「我呸。」她顯然不吃這套,氣定神閒地咧著殷紅的朱唇一笑,「我羨慕你?羨慕你什麼?」
「羨慕你朝元根基還打不過我們這些不入流的邪祟嗎?哪裡來的嬌貴大小姐啊,這麼不食人間煙火。北晉可不是你們那歲月靜好的仙門仙山,修煉成個狗屁都有人捧臭腳。
「在門派里仗著有人撐腰就真以為自己很能耐了?出門在外,姐姐來教你做人——」
瑤持心尚不及反駁回去,身下猛地巨震,她那張開的防護法器被撞得左搖右晃,透出幾分岌岌可危。
眼前的邪祟卻還有數十人。
她心想。
我打不過的。
*
外面吵得天翻地覆時,奚臨的靈台里什麼也聽不見。
他沉在自己靈識的最深處中,感覺到久違的氣息蓋過原本浸潤了純淨靈氣的經脈。
那裡面充斥著跨越千年光陰的怨恨和血淚,遙遠的過去在他耳邊嘈嘈切切,強烈的悲憤與滔天的痛苦纏絞於他的魂魄,抵死掙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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