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為什麼要為討厭的人奮鬥終生呢?這般目的,即便奮鬥著偶爾想想也怪噁心的。
大師姐牽起一個好整以暇的笑,不答反問:「不是好根骨就不能拼命修煉了嗎?」
「天下資質一般的修士千千萬,大家皆在三千大道上掙扎,他們既然掙得,我如何掙不得?難道我就一定得指望著那個『不錯的前程』而活嗎?」
知道這所謂的「前程」多半是仰賴婚嫁,抑或仰賴她的老父親。
當下,白燕行眼前極快速地閃過一張面容模糊的臉。
心頭隱有所感。
他和劍宗那位常年衣衫不整的宗主不同,向來非常惜才,從拿劍那一天起就沒鬆懈過在修為上的磨礪,對於肯努力的人,他總多幾分動容之心,便正經地轉過身來。
「有沒有考慮過換一種不那麼傷神識的修煉方式?」
他針對她的手法提議,「其實你精神力偏弱,體質反而很強健,鍛體或許比錘鍊神識更適合。」
「像是靈台練劍,雪山熔岩地淬鍊,都能起到凝練精神的作用……」
白燕行話還未說完,忽聽得有人開口,聲音冷淡而嚴肅:「師姐。」
小院盡頭出現的青年悄無聲息似的,步子不緊不慢,「大長老有事與你商量,很急。」
「喔。」
瑤持心剛剛答應,一旁的白燕行許是也自覺多言,倒識時務地垂目告辭:「一家之言,見解淺薄,打擾了。」
他離開時與正往此處而來的奚臨擦肩而過。
青年和他一般高,一身黑衣穿得一絲不苟,表情淡漠得缺乏溫度,從始至終未曾側目。
而大師姐此刻的目光依然停在白燕行的背影上,神色里滿是納悶,看得專注又持久。
她總感覺,前夫在心中的形象,似乎每次都不太一樣,她越發摸不准這人究竟是什麼脾性了。
最初瑤持心以為他的溫文爾雅都是裝出的假象,冷漠弒殺才是本來面目。
玄門大比期間,他每次出現,言行舉止照舊是君子做派,所以她老是以為他還在裝,每跟她說一句話都好像是在勾引自己!
但兩家仙門如今搞得劍拔弩張,劍宗估計也沒指望讓白燕行來誘惑她,那他再裝還有必要嗎?
可設若這正是他原本模樣,當年的大劫夜又怎麼說呢?
大師姐猶自費解地抱起手臂,直至前夫玉樹臨風的身形消失在視線之外,她還沒回神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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