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它啊。」
她依言掀開左側衣襟,將領子拉到肩頭往下一點的位置。
溶溶月光照在白瓷般的肌膚上,靠近鎖骨處的肩果真有清晰的一串紅色齒印,奚臨眼睛先是被灼了似的一刺,緊接著又凝重地調轉視線。
還是留下了。
他本期待著,會不會離開上古,古時的靈氣也將消散,現在看來未能如願。
瑤持心只瞧他眉峰不展地沉著臉,摸出一堆不知名的丹藥瓶,打了一桶涼水,忙忙碌碌地往桶里加料,宛如在做一碗神奇的羹湯,認真得專心致志。
隨後奚臨翻開一張乾淨的巾帕,摁著她坐下,沾了藥給她擦拭。
青年手勁不輕,擦了一遍又一遍,那塊皮膚幾乎通紅,擦到最後,瑤持心感覺他好像都生氣了,近在咫尺的眉眼越來越冷,唇角繃成了一線。
她不在意地出言寬慰:「你別管了,皮肉傷而已,過幾天就會好。」
奚臨終於挫敗地深深吸氣,收起巾帕搖頭:「不是皮肉傷那麼簡單,不會好的。」
瑤持心:「啊?」
她聽得不甚明白,「為什麼?」
僅是讓狗咬了一口而已,怎麼還好不了了。
奚臨替她重新拉上衣衫,「這並非平常的咬痕,在上古時候算是一種秘術。」
他半蹲在她跟前,「修士兩情相悅結為道侶,互相以靈力在對方左肩上留下一個咬痕,意味著一生一世,白首不離。也意味著身心……只屬於對方一人,磐石無轉移。」
「這個印記等閒不可除去,即便死了,也會留在上面。」
大師姐得知來龍去脈之後,當先的反應卻是震驚:「那小流氓還想跟我一生一世?」
「看樣子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張臉啊……」
「師姐。」
奚臨忍不住皺眉,「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好啦,認真認真。」
瑤持心正襟危坐地清清嗓子,手摸到肩頸的傷處,沉吟著嘟噥,「倘若一輩子留疤,的確很惱人,至於其他麼……」
她道:「大不了屆時再讓道侶咬一口更大的蓋住,一口不明顯就多來幾口。」
他仍是輕嘆:「不行,這是秘術,一旦齒印種下,便容不得第二個,下一個咬痕會被前一個吸收,直至完全消失不見,你咬多少也沒用。」
聽奚臨如此說,瑤持心逐漸感覺到了麻煩。
落著印記之處隱隱發燙,一想到那人還殘存有靈氣在自己身體裡,委實有些膈應。
這又不是普通的痕跡,齒痕終歸是很曖昧的東西,如果可以,她當然也不願留下這麼個不相干的人的咬痕,更不提那還是個人中敗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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