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不滿不斷堆積, 白靛腦中湧現痛意,有什麼要噴涌而出。
他眼中閃過淡淡的光芒, 藤蔓忽然從手上離開, 白靛恢復了自由,他幾乎是立即把良列而從身上推開。
砰—
白靛用拳頭錘上那張變成蠍子的臉, 毫不留情,他專門用凸起的堅硬的指骨砸在良列而的臉上。
自己的藤蔓突然失去掌控,良列而有剎那的失神,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蟲母單手掐住脖子抵在支撐宮殿的柱子上。
白靛口腔內全是良列而的氣息, 他用舌尖頂著腮,不屑的嗤笑。
「瘋子。」
良列而張大口器, 蟲母在誇他, 給他取了一個新的稱號。
他痴痴的笑著, 「您不也感到快樂嗎?」
白靛的那一拳力氣確實大,良列而垂著腦袋,臉上的外殼凹陷進一塊。
白靛不否認良列而的技術很好,但他太不聽話了。
不給他一點教訓,他只會越來越有恃無恐。
「還不上來!傻狗。」
它完全在狀況外,原本在王座上交纏的一人一蟲,此刻像仇人一樣對峙。
聽到蟲母呼喚自己的名字, 它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趕過去。
因為太過於興奮,它步調凌亂, 步足絆著步足,幾乎是滾著上階梯。
「呵。」良列而毫不留情嘲諷,「蠢貨。」
他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您現在會很難受對吧。」
蟲母並沒有結束髮.情期,況且,良列而瘋狂的盯著蟲母的腹部,經過澆灌,蟲蛋也該有了。
嘻嘻嘻嘻。
蟲母懷了蟲蛋,才是開始,雄蟲需要滿足蟲母的一切要求。
甚至會有雄蟲被蟲母吞噬,一切被蟲母吃下。
這是一種恩賜,只有足夠強大的雄蟲才能夠得到的恩賜。
「對。」白靛沒撒謊,他半蹲在良列而面前,表情淡漠,「但這裡不止你一隻蟲。」
白靛的話音剛落,他就察覺到面前的良列而身體明顯一頓。
他不敢從蟲母的手下掙脫,只能直勾勾的盯著蟲母,「您……」
良列而的話沒說完,就被白靛打斷,「閉嘴。」
「過來,把他綁起來。」
它蹲在蟲母身邊,努力理解兩人的話,只覺得面前雄蟲的聲音又難聽又聒噪。
而蟲母聲音低沉性感,聽得它耳朵麻麻的。
它別的聽不懂,但這句話它立馬理解,蟲母讓它把這隻醜陋噁心的雄蟲綁起來。
它青綠色的髮絲中飄蕩著點點白光,藤蔓立即從它身後出現,順著地面向上爬,把良列而控制在柱子上。
它狡猾的在藤蔓上安上尖銳的刺,硬生生的刺入良列而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