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不願意往下看,他只覺得自己會被線折磨死。
他用手觸碰窗戶的玻璃,在上面留下水霧,白靛咬牙質問250,「我要是死在這裡,你也別走了!我們一塊死!」
[嚶,宿主,你也太愛我了。]
[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可我死不了啊,我最多被關機。]
[宿主,我陪不了你死了!]
250有些傷心的哭唧唧,它真的挺喜歡自己的這任宿主,它抽抽鼻子。
白靛瘋了,他真的快要被逼瘋,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他感到更痛苦的是這群蟲族的冒犯,它們不應該這樣。
它們只能跪在地上,祈求自己的憐憫。
白靛自暴自棄的躺在床上,他懶得再去回應人工智障,半合著眼,保存體力。
「蟲母。」
自從蓋里爾在他面前撕下虛偽的面具後,他再也不裝了,「你在想些什麼?」
白靛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仿佛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讓人聞了聞,便覺得心情煩躁。
「管你屁事。」
白靛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蓋里爾。
可蓋里爾卻不以為然,紳士的拎著被角,替白靛蓋在他的腳踝,然後輕輕的吻上去。
「您不必擔心。」
「我會讓您過得快樂。」
「我看到你就覺得心煩。」白靛不留情面的說出這話,「你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況且,我覺得索南多或者塞地斯都要比你好。」
蓋里爾臉上有些許的扭曲,他當然知道白靛對索南多的態度要比自己好上許多,無非是因為他更年輕,身體更為強壯。
蓋里爾知道自己的年齡太大了,原本蟲母的降臨的時間會更早,但他囚禁自己的兄長,兀自學習法陣,企圖成為唯一能觸碰蟲母的雄蟲。
可他沒有這種天賦。
於是他只能調出自己的分.身,有趣的是,索南多與自己的兄長仿佛如出一轍。
蓋里爾厭惡嫉妒,卻也無能為力,他要讓蟲母誕生。
只能依靠索南多。
白靛看他這幅模樣,只覺得心裡的鬱悶都少了許多,他勾了勾唇角,嘲諷道:「你現在年紀大了,說不定……」
「都不行了。」
「我行或者是不行,蟲母會知道的。」蓋里爾手中端著一碗粥,他輕聲道:「況且,塞地斯和法洛都死了,你覺得索南多還能留下來嗎?」
白靛眼睛突然睜大,他沒想到蓋里爾居然這麼心狠,塞地斯……居然死了……
蓋里爾極開心的看白靛因為自己露出這幅痛苦的表情,他心情痛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