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靈不想坐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她想去服務台問問情況,才走進大廳,就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被幾人簇擁著走出電梯。
僅僅是遙遙一望,喻挽靈立馬認出那個被簇擁的男人。
他是江斯澄的父親。
她曾經在江斯澄的生日會上見過他,只看了一次便記住了他父親的長相。江斯澄的長相隨秋嵐,但是氣質和神態跟他父親一樣。
喻挽靈趕緊低頭避開。
她忽然明白,難怪張助理說有事,叫她先別上去,原來是江斯澄的父親來了。
可是,剛才匆匆一瞥,看到他父親的臉色不太好,一副怒氣未消的樣
子,不難猜測:他和江斯澄的見面不太愉快。
喻挽靈被護士領著進房間。
進房間時,江斯澄正坐在床上,聽到有人進來,滿臉怒意地瞪向她們,把喻挽靈嚇了一跳。
他曾經露出過那種壓迫感很強的眼神,但是和這次還是不一樣。
他今天看人的眼神陰狠凜冽,像要殺-人一樣。
在喻挽靈的印象里,江斯澄從沒對她露出過這樣的目光,所以她害怕地退了一步。
倆人眼神交匯的那一刻,江斯澄也愣住了。
也許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進來。
這個意外讓兩個人都有點尷尬,江斯澄垂眸,把臉轉向另一邊。
喻挽靈定定神,走近了才發現:他的兩隻手分別被綁在床邊。
而且,更讓她奇怪的是……他的手背傷還沒好,紗布還滲了血漬。
他手上的傷只是皮外傷,這都過了半個月了,怎麼還沒好呢?
「你……」喻挽靈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不該問。
算了,她還是選擇什麼都不問。
「能不能解開呢?」她問護士。
護士表示為難:「這是江總要求的……」
「那他吃飯怎麼吃?」
護士回答:「他需要活動的時候會解開的。」
喻挽靈覺得怪怪的,江斯澄又不是精神病人,有必要這樣綁著嗎?
到了飯點,護士解開他的手,還把喻挽靈請到外面交代她一定要看緊江斯澄。
喻挽靈問怎麼了?他的手不綁起來會怎麼樣?
護士跟她說了實情。
喻挽靈回到房間,像上次一樣陪他吃飯。
江斯澄吃東西很斯文,喻挽靈看著他,忍不住游神。
她回想起護士跟她說的話。
「他會主動破壞傷口……只要傷口好一點就會被他抓爛。我們是想24小時看護他,但是他又很抗拒24小時的看護,而且有人在旁邊也會影響他休息,本來他就總失眠……後來江總要求我們綁他的手,這才好點。」
要不是見識過他的一些瘋狂舉動,光看他的外表會很難相信他是個「瘋子」。
吃完飯,喻挽靈陪他去陽台曬太陽。
他像上次一樣,安靜地枕在她腿上。
喻挽靈想等他睡著再離開,可是總等不到他睡覺,可是他的眼皮半耷著,明顯是犯困的樣子。
喻挽靈問他:「你困了嗎?」
他搖頭。
其實,在護士跟她說了綁手的原因後,喻挽靈去找了江斯澄的主治醫師,問:「他什麼時候能說話呢?這樣的失聲要持續多久?」
醫生給她的答覆是:等水腫壓迫解除以後就會好轉,也對他進行了語言康復訓練,其實他已經可以說話,只是他還不願意開口。
江斯澄用手往上指,讓她幫忙拿一下手機。
喻挽靈伸了一下手,沒夠著。
她再次伸長胳膊去拿,腰間的衣服隨著動作往上竄,肚臍周圍瞬間涼颼颼的。
想到江斯澄還枕著自己的腿,她覺得有點難為情,趕緊把衣服往下扯。
給他遞手機時,發現江斯澄正盯著她發呆。
「給你!」
喻挽靈出聲提醒才讓他回身。
這一個尷尬的小插曲讓氣氛開始變得不自然,雖然喻挽靈努力想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是她發現江斯澄不太對勁。
他開始不自覺地撓傷口。
喻挽靈想起護士的提醒,想進去按呼叫鈴,她一起身,就被江斯澄抓住了手。
他把喻挽靈的手壓在他的傷口上,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喻挽靈嚇了一跳,後背竄起一陣涼意。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讓她感到不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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