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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快遞到了,」機械人說著將盒子從頭頂取了下來:「食品類快遞請儘快食用,避免引來異獸。」

藺言接過快遞,道謝後重新關上門。

剛才開門時屋子裡湧進了冷氣,藺言將手指蜷縮進袖子,抱著金屬盒飛快的跳回床上,躲進被子裡哆嗦了幾下才緩過來。

桑德拉的溫度常年保持三十度左右,前兩天驟然降溫,不少異獸都提前出來活動了,桑德拉附近時常能看到小型動物的殘骸。

這也是藺言擔心的地方,犯人們之間時不時爆發衝突,血腥味只多不少,極易引來異獸,小型異獸神出鬼沒不好抓,大型異獸更是重量級選手。

到時候,就看犯人和異獸誰更惡了。

等待終端重啟的時間,藺言打開了盒子,溫綸寄來的蛋糕下面壓了一個薄薄的文件袋,藺言眨了眨眼,將文件袋拿起來晃了晃。

沒有奇怪的聲音。

拆開袋子,裡面是幾張照片,藺言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眼,昏暗的路燈下,戴著口罩的男人堵在巷子口,他背對著鏡頭,手裡舉著一支注射劑。

在男人的身旁是一名佝僂著腰的流浪漢,他靠著牆坐在地上,雙手托舉在半空中,臉上滿是幸福和滿足。

就在巷子裡的地面上躺著另一名流浪漢,他已經沒了理智似的軟倒著,手裡抱著一根空試管在笑。

第二張照片拍到了男人的側臉,熟悉的鳳眼明晃晃的揭露了他的身份。

江舒游。

地上的流浪漢也從坐姿變成了仰躺,他雙手雙腳高高舉起,像一隻四腳朝天的烏龜,臉上充斥著誇張的笑容。

江舒游手裡的針管也已經空了。

顯然,江舒游在挑選流浪漢試驗D-19的實際效果。

第三張照片換了個背景,不再是見不得人的廢棄巷子,而是車來車往的馬路邊,江舒游一手插兜,一手接過西裝男人遞過來的手提箱。

江舒游大概是在笑,那黑西裝男人面無表情,動作十分迅速,他的左心口別著一個金色的胸針,圖案近似百合花。

只要不是和世界脫節太久,都知道百合花是哪個家族的標誌。

「戴維…」藺言輕輕念了出來。

江舒游和戴維家族有聯繫,這是藺言沒想到的,戴維家族和倫納德家族都是中央星根深蒂固的老牌貴族,根系遍布各大星球,兩家保持著多年姻親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執法隊隊長斯科特就姓倫納德。

而S區則有一位弗朗澤戴維。

斯科特知道江舒游和戴維的關係嗎?

藺言若有所思的拖著下巴,手指在百合花胸針上來回撫摸,如果說有戴維家族的暗中幫助,那江舒游能從執法隊手裡屢屢逃脫就不奇怪了。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夏娃:溫綸知道,斯科特當然也知道。】

哦。

你這樣顯得我像個笨蛋。

藺言保持著思考的姿勢,一言不發的抽出了第四張,也是最後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江舒游披著白大褂站在手術台邊,一個年紀約莫五十歲上下的壯年男人躺在手術台上,他的腰腹處裹滿了繃帶,血滲了出來。

在中年男人身上有黑水筆寫下的幾個字:玉吉星星長,褚兆冶。

這個字跡一看就是溫綸,藺言細細的觀察了一遍照片裡的環境,最後得出結論:星長和褚沙長得不太像。

【夏娃:這個結論重要嗎?】

重點完全偏了啊。

【藺言:那重點是什麼?】

江舒游和戴維關係密切算重點嗎?不算,因為江舒游已經鋃鐺入獄了,就算是戴維家族親自下場也不能把他直接撈出去。

更何況,不撈弗朗澤撈江舒游,戴維家族又不是瘋了。

D-19的危害算重點嗎?也不算,整個桑德拉都知道D-19的效果,其中不少人還親身體驗過,他們比藺言更了解D-19。

更何況,看今晚克里斯曼和江舒游的互動,霍華德家主的私人醫生多半就是他。

一口氣牽扯這麼多人,江舒游就像一隻巨大的蜘蛛,結成蛛網的每一條絲線末尾都牽引著龐然大物。

他們是江舒游的獵物,但也是因為有他們撐開網,江舒游才能捕到一些渺小的飛蟲,再向它們注入毒液——D-19。

【藺言:學長還怪厲害的。】

夏娃沒應聲。

藺言有一個小毛病,他分析問題時總是容易忽略自己,或者說,他總是把自己從中摘出去。

在外人看來,作為江舒游的學弟,和江舒游打過多次交道的藺言也代表著一條絲線。

戴維、霍華德、玉吉星星長、藺言,他和前面三個大人物是多麼格格不入,但他硬是混進去了。

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本來一切都在有序發展,如果不是江舒游腦子一抽,把藺言牽扯了進來,他也不至於那麼快被執法隊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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