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醫務室的藥劑瓶嗎?
牧聞乾的?
【夏娃:萬一是程北呢?】
如果程北從小黑屋裡逃出來還有精力秒殺赤尾蜥,那他的身體素質和精神抵抗力就太誇張了。
有這本事給克里斯曼幹什麼活啊,起義啊!
讓我們一起推翻嚴安的統治,攜手共創美好明天,什麼?克里斯曼發工資了?哦,那算了,程北你自己努力吧。
【夏娃:這也是實習生的能屈能伸嗎?】
【藺言:這是老油條。】
「怎麼樣,前輩,您看出什麼了嗎?」藺言蹲下身問。
閔盛聞到了血腥味中夾雜的另一種味道,很淡,甚至挺好聞的,對上藺言的眼,他才想起來,這人的洗髮水是檸檬味。
很適合海邊的味道。
「問題不大。」閔盛放下赤尾蜥的屍體,拍了拍手,用沙子掩蓋手套上沾染的血腥味,免得引來更多異獸。
「看起來不是異獸乾的,應該是人為,最近不少犯人受傷,我懷疑也有人為因素在。」
短短几天就遭到集中性攻擊很不正常,要知道,A區和B區的牢房都是全金屬構造,大門也需要指紋解鎖,異獸根本不可能輕易潛入。
只有兩種可能,一,有人故意飼養異獸攻擊犯人,不需要再從外界放異獸進入,二,這些天所有的異獸傷人事件都是意外。
二的可行性低到閔盛能去買彩票。
「總之,我覺得這件事是人在搗鬼。」
聽他說完,藺言露出驚訝的表情,「您也覺得是人為嗎?」
將那天夜裡被偷窺的感覺告訴閔盛後,藺言清晰的體會到了閔盛不悅時的低氣壓。
他無聲的發出冷笑,聲音似乎隨時會被夜風吹散:「我會找出那個傢伙的。」
「他需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S區
藺言和閔盛走了,S區卻沒安靜下來。
江舒游笑著走到S08號牢房前,屈指敲了敲金屬欄杆,發出刺耳的聲響。
藺言不在,弗朗澤也不必繼續遮掩,被子一掀不耐的問:「敲什麼敲,想死嗎?」
江舒游不想死,但面對弗朗澤,他也不怕死,戴維勢大又怎麼樣,他們的手插不進桑德拉,管不到內部鬥毆,江舒游就是失手殺了弗朗澤也是合理的。
頂多就是小黑屋幾日游,比被戴維家族追殺之類的輕鬆多了。
「大少爺,脾氣別那麼差,你在藺言面前可不是這樣的。」江舒游眼眸位閃,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弗朗澤「嘁」了一聲,「你又不是藺言。」
哪怕是讓斯科特恨鐵不成鋼的弗朗澤戴維也知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對S區的罪犯沒必要多寒暄。
一句話,讓他知道你不好惹就行。
江舒游溫和的笑著:「我確實不是藺言,但我和斯科特隊長關係不錯。」
斯科特的名字一出來,弗朗澤瞬間沒了脾氣,他慢吞吞的從床上走了下來,在距離牢門一齒庫的位置停住。
康拉德幽幽的看著,暗紅色的雙眸在眼眶中輕輕的打轉,「斯科特知道自己的名字這麼好用嗎?」
尹玉成笑了:「當然知道。」
執法隊對於罪犯的威懾性不必多說。
弗朗澤看著江舒游的臉,沒好氣的問:「你想幹什麼?」
「別激動啊,大少爺,」江舒游聳了下肩,「我只是想問問您和藺言長官的事而已。」
笑的不懷好意的青年完全可以出現在一些恐怖片場景里,弗朗澤一陣惡寒,他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不以貌取人,他要怎麼初步了解一個陌生人?
更何況,一上來就拿斯科特壓他,江舒游能是什麼好東西?
翻了個白眼,弗朗澤冷笑:「你和我表哥熟,你問他去啊,怎麼還在這裡,他沒把你保釋出去?」
江舒游不以為意:「你不也在這?」
一句話給弗朗澤干破防了。
A區
牧聞突然打了個噴嚏,他裹了裹外套,語氣吊兒郎當的說:「誰在想我,怎麼不直說?」
「我,我在想你,」另一名A區犯人高高舉起手,笑出一口大牙:「想你有獎勵不?」
「獎勵你一拳,要嗎?」牧聞也笑,他捲起袖子露出一截小臂,手背上的血痕十分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