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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荊眉心一跳,快步走到床邊奪走了藺言手裡的傳聲筒,咬著牙說:「我說,我要殺了你。」

「哦。」

藺言好脾氣的從他手裡將傳聲筒拿了回來,對著他晃了晃手指說:「前面還有好幾個人排隊呢,你先別急。」

封荊如鯁在喉,閉著眼呼出一口氣,接著擺出一個還算和善的笑臉,蹲下身說:「如果我非要今天殺你呢?」

你看起來很囂張嘛。

藺言坐在床上挺直了腰,藍眸一瞪,面色嚴肅的說:「可是我怕疼。」

封荊喉頭一動,藺言確實怕疼,嘴上破個皮都能擰著眉叫喚,他要是真的扭斷藺言的脖子——

「你求我。」

封荊握住藺言的手,充滿惡意的眸子微微眯起,「你求我,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藺言愣住了。

【藺言:不是,怎麼提了條件的下一句還是要殺我?】

【夏娃:強盜邏輯是這樣的。】

藺言據理力爭:「你應該說只要怎麼樣就不殺我,懂不懂啊?」

反手握住封荊的手腕,藺言一個用力,根本拉不動封荊,他又一個用力,還是沒拉動。

封荊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他,藺言低著頭,沒臉看任何人。

少頃,藺言蚊子一樣細的聲音響起,「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封荊的好人臉在這一刻格外有用,哪怕他性格再糟糕,當他問出:「怎麼配合?」的那一刻,藺言仿佛看到了耶穌降世。

【夏娃:克里斯曼怎麼說?】

【藺言:克里斯曼長得不像能被綁上火刑架的人。】

他像在底下點火的。

「就是,」藺言鬆開手比劃了一下說:「我一拉,哎,你就那麼一倒,然後我就可以拿著槍指著你說,想好怎麼死了嗎?對,就是這樣。」

已經過了中二期的封荊:「……」

「長官,要不你配合我一下吧。」封荊重新握住藺言的手,將床上的少年拽了下來。

藺言驚呼一聲,另一隻手攥緊了床單,「嘩啦啦」床單整個滑了下來,將兩人裹了進去。

藺言趴在封荊身上,驚魂未定的看著他,床單蓋在他的背上,四面八方都被黑暗籠罩。

封荊不說話,藺言也不說話,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好似回到了小黑屋,除了呼吸和心跳,任何多餘的聲音都像驚雷般震耳。

藺言摸索著找到了封荊的左手,用力拍了一下,機械臂沒有痛覺,反倒是藺言的手掌紅了一片。

「你真討厭。」

封荊聽到那近在咫尺的人抱怨道:「我又要重新鋪床單了。」

消失的蟲似乎從骨縫裡再次爬了出來,封荊渾身發癢,喉嚨克制不住的想要發出聲音。

終於,他說:「你明天不就走了嗎,有什麼好鋪的?」

這話里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對,但封荊沒去深挖,藺言也沒有多想。

「明天走,我今晚總要睡覺的吧?而且我是明天下午的星艦,又不是雞一叫人就消失了。」

少年說話時的吐氣噴在封荊的臉上,一下一下,斷斷續續的,哪怕什麼都看不到,封荊也能在一片黑暗中描摹出藺言此時的表情。

他的眼睛在這裡,鼻子在這裡,嘴在這。

說著說著,藺言似乎是覺得這個姿勢不舒服,雙手撐地想要起來,手臂突然感受到一股拉力。

「彭」的一聲,他又撞回了封荊身上。

封荊本來就傷勢未愈,這一下差點沒撞出一口血,但這是他自找的,只能壓著嗓音說:「你先別動。」

藺言「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的趴著。

「我不動,你要幹嘛?殺我嗎?」

封荊沒想到藺言還在想這個,視線偏移了一下,「我說了,我還沒想好給你什麼死法。」

藺言怕疼,常規的死法當然是不符合要求的。

藺言沒吃過苦,最好能一擊斃命,不然拖久了,藺言肯定要罵他了。

藥物?

要是之前封荊還能弄到一些市面上不流通的藥,但現在人在桑德拉,他做什麼都處處受制。

沉默了一會兒,封荊說:「你不怕死嗎?」

怕疼卻不怕死,這世界上哪有這種矛盾的人?

「誰跟你說我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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