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游深吸一口氣,盯著藺言的眼睛說:「種植園保安工資,一個月一萬星幣。」
畢竟霍華德不是一般的僱傭員工,他們都是從生干到死,進了霍華德,一輩子都賣給霍華德了。
藺言沉默了。
這一個月都抵一個牧聞了。
「啊?那老宅保安呢?」
江舒游深深的嘆了口氣,「兩萬星幣一個月,年底福利獎金五萬星幣。」
下一瞬,江舒游看到了一個疑似睡死過去的藺言。
【藺言:感覺耳朵壞了,聽不懂人話了怎麼辦?】
【夏娃:是我對不起你。】
它單單看了市場價,卻忘了霍華德這樣的大家族出價遠遠不是普通企業能比的。
藺言不覺得夏娃對不起他,夏娃已經努力了,是他獅子開口開得太小。
悲傷的情緒並沒有干擾藺言太久,他仰著腦袋,一臉生無可戀的問:「學長,我還能漲工資嗎?」
「能啊。」
江舒游指了指地上那灘沾滿了血的白大褂,「殺一個刺殺者發十萬獎金,累計擊殺五名刺殺者額外發一塊能源晶石。」
能源晶石拿去市場上賣,價格能炒到十萬星幣。
藺言狠狠的心動了。
又有動力上班了!
「但是你沒什麼機會,」江舒游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刺殺者的能力不差,基本都能避開保安進入宅內,之後就是保鏢的事了。」
藺言不甘心的嘟囔道:「萬一我從一開始就把他攔下來了呢?」
江舒游聳肩:「你加油。」
第二天一早,全體保安都得到了管家發來的消息,他們空降了一名保安大隊長。
「空降?開什麼玩笑?」額頭橫亘著一道疤的男人指著自己的頭說:「我為家主受過傷,我為家主流過血,這個新來的也配越過我??」
同事翻了個白眼,「你在這裡叫什麼叫,萬一人家是個公子哥呢?你一會兒可別直接跪舔。」
「公子哥當什麼保安,」刀疤男才不信他的鬼話,「昨天不是已經有人見過他了嗎?來說說。」
昨天給藺言當司機的男人摸了摸鼻尖,「見是見過,但是我不清楚他的能耐。」
「哦?」
刀疤男來了興趣:「他是什麼人?」
「江醫生的學弟。」
六個字一出來,刀疤男臉色變了變,「真是大少爺?」
「不是,」司機搖搖頭,「家境似乎不太好,來投奔江醫生討生活的。」
刀疤男這下得意的笑起來,對先前損他的同事說:「聽見沒?」
同事不理他,只問:「你知道大隊長叫什麼名字嗎?」
刀疤男陰陽怪氣道:「喲喲喲,這麼急著打聽,你要去舔他了?」
司機說:「藺言,好像是叫這個。」
「藺言?」一直在旁邊看樂子的保安驚呼一聲,還算俊朗的臉布滿了詫異。
「怎麼,你認識?」
男人抿了抿唇道:「我在桑德拉給嚴安當保鏢的兄弟跟我提過他。」
「桑德拉?」幾人齊齊變了臉色。
桑德拉可不是好地方,他們雖然沒進去過,但或多或少也有其他監獄的經驗,對於傳聞中神憎鬼厭的桑德拉更是敬而遠之。
刀疤臉追問道:「他在桑德拉待過?」
「不是待過,」男人捂著嘴小聲說:「我兄弟說,他是桑德拉的獄警。」
「獄警?!」刀疤男覺得自己今天跟個複讀機一樣,只會反反覆覆重複同事話中的關鍵詞。
「獄警來霍華德幹嘛?」
「不知道啊,棄明投暗了吧。」
刀疤臉咽了口口水,「你兄弟怎麼說的,他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四個字,豺狼虎豹。」
「啊?」
男人沉聲說:「像豺一樣貪婪,像狼一樣殘忍,像虎一樣富有耐心,像豹一樣一擊斃命。」
說完,一伙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司機問。
「我昨天和他接觸的時候,沒感覺這麼危險啊。」司機完全忘了自己當時的膽戰心驚,甚至笑著說:「其實就是個性格不錯的年輕人而已。」
對於他這番話,同事們有人聽進去了,有人沒有。
很快到了上班時間,保安們拉伸的拉伸,蹬腿的蹬腿,一個個全副武裝的站在大門口迎接藺言。
等了一會兒,沒瞧見人,司機忍不住問:「他不會第一天上班就遲到吧?」
「不可能,」刀疤男說:「他應該快到了。」
又等了五分鐘,一輛漆黑的保姆車緩緩靠近,眼尖的認出了那是江舒游的車,立刻低下頭鞠躬道:「江醫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