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言眉開眼笑,「謝謝老闆,你是我見過最好的老闆!」
這話藺言已經說過一次沒,沒新意,尤利塞斯嗤笑了聲:「你和每個老闆都這麼說嗎?」
「沒有,」藺言堅決捍衛自己對於嚴安的譴責之心,「我都直接說嚴安摳的。」
尤利塞斯摸了摸頸側的金髮道:「我記得我給嚴安撥了不少錢。」
事實上,各個勢力都有給嚴安爆金幣,但想從鐵公雞身上拔毛比和克里斯曼一對一決鬥還難。
藺言嘆了口氣,舉起盒子在耳邊晃了晃,「老闆,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啊?」
「好東西。」
尤利塞斯傾身靠近,「你不在的這幾天,格里芬那邊送過來的。」
提到格里芬,藺言又不笑了。
不會又是只能看不能用的東西吧?
「打開看看,不喜歡可以還給我。」
藺言抱著盒子問:「這個盒子看著也挺值錢的,要是不喜歡東西,盒子能給我嗎?」
尤利塞斯失笑,「你先看。」
「哦。」
藺言不抱任何希望的打開盒子,被陡然溢出的光「邦邦」兩拳打腫了眼。
他猛地合上盒子,失了聲也失了明似的怔在原地。
【藺言:我瞎了嗎?我好像看到能源礦了。】
【夏娃:我作證,你沒瞎。】
真的是能源礦。
藺言抬眼問:「老闆,真的給我嗎?」
「你可以不要。」
尤利塞斯看不上那點能源礦,這只不過是格里芬送來給他看看的邊角料,真正的大件還在挖呢。
藺言果斷要了。
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藺言舉著盒子起誓:「老闆你等我,三天,不是三年之內,我一定幫您抓到尹玉成!」
三年之後尤利塞斯都不知道霍華德的當家人是誰。
他本就是隨便說說,也不指望藺言真能弄來尹玉成,要是藺言隨隨便便就成功了,那他的手下們也沒資格領那麼高的工資。
中央星的牧聞已經連連打哈欠了。
尤利塞斯到底送了藺言什麼,牧聞一點兒也不好奇,反正藺言會在群里炫耀的。
他在乎的是最後一句,抓尹玉成可沒那麼容易,藺言要是以身犯險,牧聞也救不了他。
「喂,」推了一把程北,牧聞道:「你有沒有明秋陽的下落,我看能不能策反明秋陽,讓他背刺尹玉成。」
程北睜開差點黏在一起的眼皮,迷迷瞪瞪的問:「你策反明秋陽?」
牧聞不和明秋陽打起來就不錯了。
「這有什麼難的?」牧聞狡黠一笑:「不告訴他我要對付尹玉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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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尤利塞斯上了新聞之後,法澤星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斯科特倫納德來了。
會客廳,僕人們融進了影子裡,他們個個都是進行暗殺活動的好手,哪怕站了這麼多人,斯科特依然會下意識的忽略他們。
尤利塞斯上一次在會客廳和人談話還是藺言來的那天,看到斯科特那身執法隊制服,保鏢們都恍惚了一下。
「藺言呢?」
「好像在江醫生那。」
「看好了,一會兒千萬別讓他和斯科特隊長見面。」
保鏢們的私語傳不進尤利塞斯和斯科特的耳朵,兩人一個笑容滿面,一個神色冷然,哪怕不說話也火藥味十足。
尤利塞斯不開口,斯科特就一顆一顆的往自己的咖啡里加糖,咖啡滿溢出來,弄髒了桌面。
尤利塞斯道:「您的口味似乎變了不少。」
「您也是,」斯科特指了指門外,「我怎麼不記得您喜歡帶這麼多保鏢在身邊?」
尤利塞斯身邊通常只有一個保鏢隊長,今天門口站了兩排的人,一眼看過去全是黑色。
「我只是注重安全。」
斯科特沒在這一點上發表意見,直接問:「您有沒有見過克里斯曼霍華德?」
「他從桑德拉越獄了,一群手下也不見蹤影,當然,我並沒有懷疑您窩藏逃犯的意思,只是隨便問問。」
話是這麼說,但是依斯科特看,尤利塞斯帶這麼多保鏢就是防著克里斯曼。
說不定他已經和克里斯曼交手過了。
「沒見過。」
尤利塞斯一臉的不在乎:「我這裡沒有您想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