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面這句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你也知道人家優秀,你再看看你,整天無所事事,就連秦家那個都比不上。」兩人正說得高興,一旁沒怎麼說話,但一說話就喜歡煞風景的人開口道。
本來還挺開心的人在聽到這話時頓時拉下了嘴角,特別是聽到他說他比不上秦家那個人時,江漁直接嘲諷出聲。
「你覺得那個姓秦的好?那你也悶沒眼光了」
「你敢這麼跟你老子說話?」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我為什麼不敢這麼跟你說?」
「你……」
「好了。」插在兩人中間的江母真真是要被這兩個大嗓門給叫聾了。
以前就這樣,這一老一少待在一塊就得吵架,一吵架就喜歡比嗓門大,每次都被夾在中間的江母到現在沒聾真是上天保佑。
她偏過頭擰著眉看向一旁氣得臉都紅了的江父沒好氣道:「你真是活該,每次小漁回來你都要跟他吵,這到底有什麼好吵的,小漁有小漁自己的長處,不要總拿別人跟他比。」
「我要跟他吵?那我怎麼就不跟江邊吵呢?」江父說著直接站了起來,『啪』的一下把手上的報紙扔在了桌上,「他要是跟江邊一樣讓我省點心,我能跟他吵?」
「你就寵著他吧。」說完江父轉身便走了。
「……他。」江母一時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最後終是憋出了句老頑固,轉頭朝江漁看去,正要說話,只見他轉身也走了。
看著這兩人一個朝左走一個朝右走,坐在中間一臉懵逼的江母頓時就顯得有點孤寡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成這樣了呢,江母扶額,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二樓房間內,江漁正躺在床上思想放空。
他不如江邊,這句話他真的是從小聽到大。其實也挺正常的,畢竟同一家的兩個小孩難免會拉出來比比,有優秀的自然也有差的,他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好吧,有時候還是有點在意的。但說他不如那個姓秦的偽君子是幾個意思?明明就是他自己眼瘸。
江漁憤憤不平的想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因著江母想讓人在這多留幾天,江漁便跟顧往請了幾天假,不想中途接到了個電話。
————
燈光搖曳的酒吧內,一個容貌清秀的人在吧檯邊正喝得爛醉。江漁只往那看了眼後便皺著眉走了過去。
「蘇邱。」他坐到一旁空著的高腳凳上拍了拍他的肩,「你怎么喝成這樣了?」
許是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蘇邱慢慢回過神,偏頭看去,滿腔哭音道:「江漁,那姓何的真是個畜生,他就是個畜生。」
只一聽這前奏,他就知道蘇邱為什麼又來買醉了。
從高中開始他跟何意澤就分分合合,開始明明說好的死都不會再信他,可每次只有何意澤露出一點想複合的意思,蘇邱就會屁顛屁顛的湊上去,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愛恨情仇。
他真不知道蘇邱這人這麼就那麼……那麼不長記性呢?
「你要受不了他就跟他分了,你要是不想分,他做什麼你就都只能受著。你……你說你怎麼就又跟他好了呢?」江漁最後語氣逐漸無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江漁就那麼看著眼前人的頭越說越低,聲音越來越茫然。
真TM慘,他想,愛一個人可真恐怖,要是所有愛情都像蘇邱這樣,那他真的這輩子都不想沾。
吧檯上滿是喝空的酒瓶,見蘇邱又拿起了一瓶,看不下去的江漁直接搶了過來,替他一口悶了。
許是喝得急,些許液體順著嘴角流到下頜,最後一起隱在了領口微開的鎖骨中。但還好他穿的是件黑體恤,透得不明顯。
最後『碰』的一聲,空了的酒瓶一下就他重重的放在了酒台上。
仔細看,他的眼尾微紅,眼神迷離。
「既然喜歡,那,軟的不行咱們就來硬的——直接把他給綁了,咱們來……來……對,來強制愛。」
聽了江漁這話,蘇邱直接笑出了聲,「你還知道強制愛呢?但強制了又能怎樣,他就是不愛我,他就是……就是滿眼利益。」
「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歡他那樣的。」
「操,你這麼就這麼……犯賤呢?」江漁實在是憋不住了,「你就喜歡不喜歡你的?還是你就喜歡滿眼利益的?你別告訴我你都喜歡,你最喜歡何意澤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