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等了半天,眉眼變冷道:「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白日裡,我並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也並沒有覺得你濫殺成性。」司空硯初說到這兒,嗓音柔和了下來,「上次,你殺了要對嘉南不軌的凡人,我的確曾怪過你太狠,後來仔細一想,你會那麼做定是你曾經也受到過傷害,所以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別人的人,你說你非良善,可在我看來,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
他這一番話說完,燕寧忽然胸腔里有點熱起來了,明明惡鬼的身軀是冰冷的。
「話既已說完,那我走了。」燕寧扔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留下司空硯初一人在房裡。
他垂下眼帘,輕嘆了口氣,他還有話未說完。
*
燕寧回到房裡,看著被她施法睡死過去的茵茵,忍不住彎唇一笑,悄悄替她蓋好翻亂的被子,而後又想到司空硯初的話,止不住地有幾分欣喜。
千年來,從未有人與她說過這些。
心上某塊貧瘠的土地在一剎那開出了一朵純白的花朵,有幾分艷麗之色。
翌日一早,茵茵醒來後發現一夜無事,驚訝不已,燕寧揉了揉她的頭髮道:「都說了,不會有危險。」
「主人,這黑店居然沒有對咱們下手,這太奇怪了。」茵茵在房裡檢查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燕寧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暗示道:「走吧,也許樓下有答案。」
「哦。」茵茵乖乖地跟著燕寧出門。
倆人一出門,便和隔壁開門出來的司空硯初撞了個正著。
燕寧心情極好地向他打了招呼,司空硯初笑著點頭回應。
這一幕看在茵茵眼裡簡直大為震驚。
這昨日,主人對神君的態度哪裡是這般,神君甚至還生了悶氣。
一夜過去,這倆人怎麼像是無事發生一般。
直到下樓後,茵茵終於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許是昨夜睡得好!
她只要睡舒服了,第二天醒來從來不記仇,想來主人和神君也是如此。
「奇怪,今日這客棧里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連老闆也不見了。」茵茵下樓後才發現異常,一直令她膽戰心驚的客棧里的妖怪居然消失了。
而燕寧環視四周後,冷笑著開口:「別躲了,都出來吧。」
「還是王上聰慧,這麼快就發現了。」嬌媚入骨的聲音從廚房後院傳來,緊接著便走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淡綠色長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段,卻又露出一點雪白的肩膀,明明穿著暴露,卻不顯半分庸俗,而那本就清麗的臉上畫著精緻的桃花妝,更顯嫵媚動人。
一顰一笑,皆是萬般風情。
她身後跟著一個男子,那男子身材孔武有力,皮膚黝黑,額頭上有塊傷疤蜿蜒到右眼處,見了燕寧,眼神里滿是尊敬。
茵茵見了他們二人,氣急敗壞地出來擋在燕寧面前,「叛徒!卿蘭,明昊,你們這倆個叛徒,居然跑到這兒,是想抓主人回去向陰離那個混蛋邀功嗎?」
燕寧眸光泛冷,沉聲道:「沒本王的命令,擅自行動,你們可知罪?」
卿蘭半分也不怕燕寧的冷淡模樣,一個繞身,便柔弱無骨般地賴在燕寧身上,將燕寧一整個抱住,用撒嬌的媚音在燕寧耳旁道:「知罪知罪,得知王上的消息,卿蘭急死了。」
話一說完,她又嬌聲道:「哎喲,王上,你可想死我了。」
「拜見王上!」而明昊則是恭敬地向燕寧行禮後,冷硬的面孔上顯出幾分心虛,一向不多話的他此刻解釋道:「從遠舟那兒得知王上的消息後,我們很擔心你,怕你再遇到危險,所以就擅自做主趕了過來保護王上,若王上想要罰我們,等事情結束後,任憑王上處置。」
「是啊,王上,你只和遠舟一人單線聯繫,又遇到那樣的事,我們怎麼能不擔心,你要罰,我們也認了。」卿蘭頗有怨念地順著明昊的話道。
聞言,燕寧便猜到定是遠舟告訴他們自己入夢又差點遇到危險的事,此事她只和遠舟簡單說了幾句。
目睹這一切的茵茵正處於一種怔然的狀態中,心中感到莫名其妙,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燕寧想起一直被蒙在鼓裡的茵茵,輕嘆道:「茵茵,他們不是叛徒。」
卿蘭回首輕笑地看向茵茵,嬌嗔道:「你這小貓當時跑得可真快,姐姐想向你解釋都來不及呢。」
「什麼意思?」茵茵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根本沒有背叛主人,主人也知情。」
解釋完安靜下來的明昊也忽然出聲道:「我此生都只效忠王上,絕無背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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