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Vera教授說,你應該是我的師哥。」祝渝側過身,將手肘撐在桌上,他單只手托著自己的臉,歪頭看著柏沉笑。
「你不用叫我師哥,叫我名字就好了。」柏沉說。
祝渝抿唇,然後搖頭:「不要。叫名字多生疏啊,就師哥?師兄?怎麼也比叫名字親近吧。」
「而且我們以後會相處很久的。」祝渝直起身,上半身往柏沉靠近了一些。
他好像並不是在和柏沉商量。
畢竟祝渝想做什麼,想說什麼,是沒有人可以干預的。
柏沉凝著目光看著祝渝,眸色深沉,平靜又神秘,緩了緩,他啟唇,語氣似妥協,似包容:「好吧。」
祝渝以為他會拒絕的。
他本來都做好了被柏沉拒絕的準備。
「怎麼了?」看祝渝困惑地打量著自己,柏沉溫聲問。
「沒事。」祝渝搖頭,岔開了話題問:「師哥,那按照教授的說法,你之前休學了兩年,我能冒昧問一下原因嗎?」
「生了一點病,還有……」他聲音漸小,而後輕咳了一聲說:「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生病?嚴重嗎?」祝渝追著關心。
柏沉:「已經好了,不嚴重的。」
他顯然並不想就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祝渝也很識趣地不再繼續追問。
他將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來,「教授說讓我幫助你,可我只是學美術的,也不知道能幫到你多少。」
「哎!忘了問他們,我應該怎麼幫助你了。」
祝渝的聲音有一瞬的沮喪,但緊接著他就兩手插在腰間,沖柏沉笑著,又熱心道:
「不過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幫你的,你要是有什麼需要,也要儘管對我開口哦!」
方才的一瞬沮喪已然煙消雲散。
祝渝明明不再是那天的金色發色了。
也沒有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
可柏沉突然覺得他身上有亮光,太刺眼,太灼熱。
沉默了兩秒後,柏沉釋然一笑,應:「好。」
「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幫助你,教授他們走得太急了,等下次有機會,我去問問他們。」祝渝轉而就擔心起了自己幫不到柏沉該怎麼辦。
「你不用太費心的。」柏沉輕聲安撫說,「因為或許我的能力本來就是這樣,根本達不到所謂的另一個高度。」
柏沉薄唇張合,語氣平緩,溫柔得像水,他抬睫看向祝渝,又說:「因為教授他一直對我的事很上心,我並不想拒絕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