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那桑熠就很優柔寡斷了。
根本原因, 放不下的人才想藕斷絲連。
師傅從兩人上車就感受到了不對,從後視鏡看他們的神色, 問:「兩位帥哥去哪?」
沒人理他。
這是什麼情況?
桑熠這才目視前方, 禮貌說了個目的地:「師傅,去紫羅蘭苑。」
時律收到了無數通來自父母的電話和簡訊, 而他十分不耐煩,直接把手機關機了,世界又安靜下來。
見桑熠還會說人話,死死地緊盯著對方,不由得嘲諷道:「可以, 對別人這麼友善,光對不起我是吧。」
師傅倏地瞳孔一縮, 更加專心又快速地開起了車,他今晚或許遇到神經病了。
兩人都在後排,距離不近不遠, 完全沒有肢體接觸。
從前為數不多的小摩擦,幾乎都是以時律的軟話收尾,只要兩個人是好好的,他根本不糾結誰道歉。
但這次性質不一樣,桑熠親口說出了那兩個字。
桑熠緊緊抿著唇,無法反駁。
時律努力壓下憤怒,幽幽道:「今晚的事我當做沒發生,你別再提。如果是因為我爸媽,我會解決的。」
桑熠說話了,很輕:「哥,我是認真的,其實我想了很久了。」
「我們各個方面都不匹配,開始得太草率了,而且我們從前做兄弟的時候不是很好麼?我們繼續做回哥們吧。」
師傅心跳越發快起來,不、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不不不,這種思想太前衛了。
時律聽到這些屁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呼吸急促起來,緊緊抓住桑熠的手臂,怒目而視。
「桑熠,你不覺得你很傻很可笑嗎?在你眼裡分手是兒戲?分手了我還要和你做兄弟?你算什麼?」
也就是被逼急了,時律才說出這樣的重話,兩人好的時候他都是把桑熠的簡單當成非常可愛的優點。
桑熠被這麼一說,眼神暗了暗,頓時陷入無比羞愧的狀態。他也是被慣得太久了,一時間竟很難消化時哥冷硬的話。
但是很快就自省,沒錯,他一直都挺蠢的,時哥只是把真話說出來了而已,這不是更說明他們並不合適。
前排的師傅看兩個男生的分手大戲居然也會吵成這樣,頓時驚得不敢說話。怎麼講,在愛情面前,人人平等?
桑熠手臂被掐得疼,便被話趕話地說:「好,那不做兄弟了。」不再提出過分的請求。
這自然只能起到相反的效果。
在時律的耳朵里就是,對方寧可這樣都要分手,完全要氣瘋了。
也不管場合不合適,逮住對方亂動的嘴唇就傾身咬了上去。咬得很用力,讓桑熠瞬間感到了深入骨髓的麻木和疼痛。
桑熠整個人僵住了,他不敢推開對方,怕自己的嘴唇被咬掉。
直到時律發覺自己用力過度,慢慢地鬆開了,當然還很有侵略性地用鼻尖狠狠頂住桑熠的鼻尖。
目的地到達了,師傅還沒敢主動喊停,但打算接完這一單收工了。
還好兩人沒讓他尷尬太久,或者說壓根沒心思去管第三人,利索地下了車。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時律用力關上了門並且將門反鎖了起來。
桑熠根本不覺得不對,畢竟他武力是大於對方的,自然不會往奇怪的方向想。
他還在試圖聊清楚。
「我先收拾東西……今晚可能還要再住一晚可以嗎?太晚了不方便找酒店,我睡沙發。」桑熠最後提一個請求。
在桑熠看來,說不做兄弟,那就是分手後時律要和他撇清關係。
他先走進臥室要收拾衣服,只是剛拿起一件,就被打掉了。
「我同意分手了嗎?你什麼也帶不走!」
說罷,時律直接上手暴力地扒桑熠的衣服,穿在裡面的情侶家居服從胸前被「撕拉」地弄破了,露出格外白皙的胸肌。
「哪件不是我買的?嗯?」
桑熠又開始羞愧,他確實接受了時律太多的東西,硬著頭皮說:「那我不穿這些。」
時律早已經把臥室門也反鎖了,勾勾唇,眼裡沒有笑意,裝也不裝了,只有睡服的渴望:「好啊,那你脫啊。」
第66章
對方的目光滿是曖昧的打量, 從頭到腳審視著桑熠,眼神中像是帶著鉤子,尤其集中在一些不可言喻的地方。
讓人極其難為情。
但凡還是上午的兩人, 這將分分鐘升級成更濃的粉紅泡泡, 親親抱抱是絕對的, 熱戀期的情侶沒什麼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