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務員,還真的有點東西。
小小邪修不須驚動雷部,那道白光差點把男鬼打的魂飛魄散,再也不能出來害人了。
葉飛光沒把男鬼打散,他告知九幽稽查隊,自有地務員把男鬼拘回去,接下來的事就不是葉飛光管轄的了。
他好奇的是:「如果萬寧真的吃下緣切散會怎麼樣?」
白漁看了葉飛光一眼,這一眼頗有些高深莫測。
如果不是她這會兒泡在硨磲里,身形又只有115,會顯得更像個高人。
白漁踩踩水花:「緣切散用不到了,收回來吧。」聲音竟還有些歡快。
「好。」葉飛光應聲而動,取回緣切散,收入百眼櫃。
徐愛蘭那隻很久不用的買菜的錢包里,多出了幾張新錢。
……
江萌剛從地方上回來,腳才邁進警局,就來了三四輛車。
「什麼情況?抓到團伙了?」江萌隨機問一個剛從門裡出來的同事。
「詐騙,封建迷信詐騙,涉案金額還挺大。」他們去的時候一屋子人,都看見警察了還反應不過來自己被騙。
警車上來一串男男女女,什麼年齡段的都有,有的到了警察局還在否認。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呀?我們就是去汪大師那裡喝喝茶的。」
「對對,那個轉帳都是買茶葉的錢,汪大師那裡都是好茶葉!」好的茶葉幾千塊錢一斤也是正常的。
江萌本想先回去交接,剛要轉身,腳步頓住。她轉身過來,盯住其中一個黑色衣服,背黃褐色燒香包的中年女人。
前不久,江萌剛剛見過這個女人,在碼頭鎮玉京堂外那堵白牆下。
江萌馬上對接應的同事說:「誰是報案人?」
同事回答:「看見那個黑衣服的嗎?就是她女兒發現的,發現不對,立刻查流水,馬上就報案了。」
詐騙罪金額巨大的標準是三萬元至十萬元以上,光這一個報案人就十萬了,今天還是這個大師的什麼茶藝課,茶館裡坐滿了受害者們。
「還有一車還沒拉回來呢。」同事說,「正好你回來了,趕緊幫忙。」
江萌馬上說:「我先去見見報案人。」
江萌走進辦公室,坐到萬寧面前:「你叫萬寧?是你報的案?」
「對。」萬寧臉色蒼白。
江萌看了她一眼,掏出塊巧克力:「餓嗎?餓就吃點。」
「謝謝。」萬寧接過巧克力,她一早到現在什麼也沒吃,但她的腦子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
媽媽其實不是跟她一樣
的被壓迫者,媽媽的角色不停在轉換,有時候被壓迫被欺凌,有時候又跟萬建國站在同一陣線。
因為那些共同被壓迫的瞬間,讓萬寧誤以為,媽媽跟她一樣。
媽媽跟她不一樣。
「說說看你怎麼發現的。」江萌放緩了語調。
萬寧深吸口氣:「我媽提前退休之後就愛去吃齋念經,跟她的小姐妹一塊。」
「我一開始挺支持她的,也會替她付報名費。她能出去,比呆在家裡要強。」萬寧心疼媽媽,心疼她為一個爛人奉獻了一生。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個汪大師的茶館的。」萬寧從她的工作包里拿出了用密封袋封起來的香包黃符和炒茶山藥粉。
「這是什麼?」江萌問。
「應該是汪大師賣給她的,看最近的銀行轉帳,這個東西可能一萬八或者兩萬八。」
「她問汪大師買這個想幹什麼呢?」
萬寧搖頭:「我不知道。」
江萌看了萬寧一眼,她剛才猶豫了,她不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江萌讓萬寧先在這裡等待,萬寧問:「我能不能了解案情?」
江萌沖她點點頭:「當然可以,你是受害者家屬,等我們問完之後會告知你的。」
詐騙受害者的家屬們全都陸陸續續來到警局,這裡熱鬧的快跟菜市場差不多了,江萌走出辦公室就撞上宋晨。
宋晨五官亂飛,擠眉弄眼剛要說話。
「我已經知道了。」江萌沖他點點頭,「我剛問過徐愛蘭的女兒,她說她不知道她媽媽為什麼會去茶藝課。」
徐愛蘭去找汪大師,可能跟她去玉京堂是一個目的。
宋晨趕緊跟上江萌的腳步。
因為徐愛蘭也是受害者,所以問話的工作並不在審訊室,徐愛蘭看著江萌和宋晨:「我們沒幹壞事呀,怎麼把我們都帶到這裡來。」
「徐愛蘭?」江萌報出她的名字。
「是。」